第五章 潘朵拉婚纱会馆 看着乐纬送给香景幽的对联,施薇仙还真是愈看愈有趣。 上联是“这个男人不是人”看似骂人的话,下联却是“天上星宿下凡尘”, 横批则是“神呐”。 哈!好玩! 她是站在香景幽这边的,所以她觉得有趣的事,wind可就笑不大出来了。瞧 瞧他,拆上联时他还笑得很开心,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就不知道身为国际知名 彩妆大师的wind,为什么老看神算不顺眼? wind横了那些匾额一眼。“无聊!” “不会啊!”施薇仙笑咪咪的。“有创意。” “哪儿有创意了?”wind的脸还真臭。 “就是有嘛!”她也觉得这对联横批写香景幽写得很贴切,想到他……也不 知老香又在玩啥把戏,早些时候还神秘兮兮的要她背了堆东东,直说“某个人” 会出现。 既然知道他会出现,有话自己说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她传话? 这时,门上的花铃发出好听的声音。 “欢迎光临!”施薇仙甜甜的开口。“咦,没人?这个季节风真的很大钦!” 她今天已经第四次对“风”说欢迎光临了。 不一会儿香景幽就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最近他可忙了,外务多到接不完。 他走了之后,施薇仙搬出人家拿来请她作评论的大饼吃了起来,隔没多久, 和美女老板因为打赌输了,而被押去付钱的霍馨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忙着找香景 幽。 “老香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老是不在家。”霍馨坐下来,有些哀怨的问。看 见施薇仙在吃大饼,她顺手折了一小块吃。 前些日子她每天忙到凌晨一点多还在布置婚礼会场,“无聊”两字成了不可 及的奢侈品,而今她却闲到和施薇仙分吃着厂商拿来请美食家试吃的大饼?! 没法子,因为她这婚礼会场总监最近遇到一位“澳客”,她根本不尊重她的 专业,光是一个婚礼会场灯饰就改了七次,一次比一次没品味也就算了,喜气的 婚礼会场灯光还弄成绿的。 Oh!Mycod !她当是钟馗嫁妹,还是冥婚呐?大红的会场却用绿色灯?!昏 了!昏了! 实在不忍看自己绞尽脑汁的巧思让对方批评得一无是处,也不想看到合该是 温馨华丽的婚礼会场给布置得诡异没品,她决定拒接这次工作。 反正她也忙了些时候了,放自己几天假,让脑袋休息一下也好。只是,真正 没事做后她又闲得直想扯头发。 人果然还是得与工作共存亡的……斜眼看着一直以来都闲得让人嫉妒、让人 很看不顺眼的施薇仙。 为什么就是有人可以这么闲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罪呢? 施薇仙捻起一撮盘底的饼屑吮指回味。“你要找老香吗?那可得先预约,他 最近常跑外务。”啊!好吃!她品尝过那么多家的传统喜饼,就这一家最棒,材 料是上上选不说,师傅的手艺、一些小细节都不马虎。 下一次再吃这家的东西时要多要一、两盒。 那一大块核桃枣泥……没……没了?!馨的眼睛差些凸出来。 老天!那是盘子般大的大饼,而不是一口月饼耶!方才她进公司时,她正把 最后一口绿豆凸吞下腹,然后又拿出一块核桃枣泥。 满肚子的甜食……嗯,好想吐!更想吐的是施薇仙那双大眼还亮晶晶,很有 企图的看着盒子里的那一大块松子莲蓉。 忍住想吐的冲动,她努力的专心在话题上。“预约?”顿了顿,她像是听到 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声音高了八度。“开什么玩笑,在同一家婚纱会馆上班, 要见他我还得预约?” “同一家公司的员工见董事长还是得预约,而且即使预的也不见得见得到。” 这少根筋的大胃王会不会太崇拜香景幽了?董事长?!有哪个董事长是靠着 一副龟壳吃饭的?“他不是董事长,我也不是他的员工,我即使见咱们的老板都 用不着预约。” “那你想找老香就只能碰运气喽。”吞下几块饼还真有些渴,如果现在有一 瓶牛奶喝那该有多好。“对了,你为什么要找老香?”霍馨和Wind是潘朵拉里头 最不信算命这一套的,她怎么会忽然想找他? “我最近很倒楣,楣到走在路上也会被相中当一夜情对象,工作频频遇到一 些没品的客人,连上一回和倾容打的赌都赔了近三个月的薪资,我想知道我啥时 候否极泰来出头天!”她这种拥有节俭美德的人因为打赌输了一趟西欧豪华旅行, 方才被强押去“放血”,一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心痛得不得了。 呜……三个月的薪水,切肤之痛啊,不知道这痛要痛多久! 好像还真有些倒楣耶!不过施薇仙对她“走在路上也会被相中当一夜情对象” 这件事比较好奇。 身后有刺耳的笑声扬起,接着是中性悦耳的声音,“霍馨,你确定人家要找 的是一夜情对象,而不是援交妹吗?” 雷馨猛然一回首,身着当季最流行的颓废秋装的wind正朝着她笑。wind除了 衣着永远走在流行最前线外,脸上的妆更是出色。“‘捐血’回来啦,咦?你干 啥看到我跟看到好兄弟一样。”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从外头进来到现在十几分钟了,一直没看到 wind. 今天美女老板华倾容拐了她的钱后就先行离开,没有和她一块回来,加上 时候也不早了,她还以为今天就只有她和施薇仙在家呢! “我一直都在啊!”wind扬了扬中性漂亮的眉。“难得咱们家美女老板不在, 她最近设计了一套新娘礼服我很中意,在后头试了一下。” “新娘礼服?”施薇仙看着wind. “wind,以前我老是在猜你到底是男是女, 可最近比较怀疑你是女的喔。” wind夸张的把嘴缩成了O 字型。“是吗?”是女的啊? “没有男人会对新娘礼服有兴趣,对吧?”见wind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她转向霍馨寻求认同,“霍馨,你说对吧?” 没想到霍馨根本不支持她,“你也没见过哪个女人成天西装革履的啊!”这 个阿呆,她的思考永远是直线的。 施薇仙想了一下,娇憨的搔了搔头,“好像也对喔!” wind到底是男是女我一点兴趣也没有。“霍馨恶狠狠的看了wind一眼。”倒 是wind,刚刚为什么你说我确定人家要找的是一夜情对象,而不是援交妹?“太 侮辱人了!她是天生的娃娃脸,即使是”二八“年华了,仍有本钱假扮高中生、 学生妹…… 好吧,她承认,这是她毕生之痛,追求她的男人永远少了成熟稳重的那一类 型,一堆嫩草排队等着她这头“老牛”采,可她根本吞不下呀! “娃娃脸没什么不好啊!我要是长成你这样子,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化上流行 的娃娃妆上街去秀了。”他这人是追求流行没错,不过也十分能掌握流行究竟适 不适合自己,比如说,若长得多肉还要硬塞进紧身衣裤,那不活像“蛇吞蛋”? 瞧瞧满街的象腿妹穿着绷得老紧的超短热裤压马路,矮个儿的穿着曳地长裙沿路 “扫街”,看得他眉头都要打上十个结。 霍馨那双大又有神的大眼睛瞪起人来是很凶的。“你不觉得那种娃娃妆活似 死人供桌前纸糊的善男信女吗?” 太可恨,老往人家痛处下针,他当她是草人扎不疼的啊! “那是不适合的人才会这样好吗?要是作的话,会像是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 这样的话听在别人耳中一定十分受用,可霍馨显然不怎么吃这一套,她还是 一脸不高兴。 “哇!金童玉女耶!我还没看过呢!”少一根筋昀阿呆又在作梦了,一脸期 待的看着霍馨。“霍馨,你就让我见识一下金童玉女吧!” “我捅你一刀,你马上可以见到她。”她没好气的说。实在不明白,一个二 十几岁的大人怎么会这么……说好听一点是天真,贴切一点叫愚蠢,气死人的阿 呆! 失笑,“别这样啊,偶尔借张脸给我化妆也没什么损失。”就不明白,外头 的人捧着大把钞票上门请他化妆,同一屋檐下的夥伴倒是一个比一个躲得远,他 的粉刷长得有这么像扫把吗?“喂,对了!方才我好像听到你想要找香景幽耶! 我没听错吧?“霍馨不也是他这一国的,相信人定胜天,不鸟什么有命算到 没命的那一套的吗? “我是想找他啊!最近我开始有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了。”也许是挫折 多了,她的人定胜天论开始向命运天注定低头。“而反我们当了同事几年,也亲 眼目睹他的铁口直断,不是吗?‘’有些事不得不信啊! “嗤!那不过是巧合。” 那如果是巧合,猪也能飞天了!“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想问他,我的衰运 什么时候结束。” “那你为什么不先试试我的开运妆?化了之后能时来运转喔!” “不要。”一想到要在脸上涂上一堆粉、颜料的,她就头皮发麻。 “为什么?”wind有些受伤。“我的化妆技巧那么糟吗?” 善良的阿呆开了口,“不会啦!老香说今天有人会顺便来找你商量化妆的事。” 一听到老香两个字,wind大大的不高兴,什么叫“顺便”?难不成那个顺便 来找他的人,主要是来找香景幽不成? “他说什么你都当放屁,臭过了就算了,拜托!剩不到十分钟要关门了!工 读小妹都在收拾,客人会这时候来?”那个神算今天要破功了。 “我相信老香说的话。”施薇仙喝了口水。 wind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他的头号信徒。” “才不是。” “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的话?” “因为他说的事每一件都会成真,到现在没有例外过。”施薇仙对香景幽的 话可是深具信心的,而且他今天交代的事她实在是很好奇喔!“他早上要我背了 一段话,说在今天关店门前会有人来找他测字。他说,对方会测的不外是一个‘ 诚’字,问姻缘,诚字乃言‘日’、‘万’、‘戈’之合,他要我传话,心若诚, 则万事水到渠成。心若不诚,则一言万语皆谎,诫侧是横刃,一头利一头钝,刀 刃向内,怎么说都是自己倒楣。” “这是什么意思?”,wind是个ABC ,能说国语,闽南语也吓吓叫,可大字 却不识得几个。 霍馨横了wind一眼。“你该去把中文好好学一学!”她也是受美式教育的, 不过中文程度还不差。她看着施薇仙,“小仙,这些话是带给谁的?”好奇啊! “老香没说,他说若我好奇的话就代为传话,便知道是谁了。” “那段代传的话实在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连我也想知道老香要你带话给谁。” “就是嘛!就是嘛!” “好好奇啊!” 这两个没大脑的女人!wind胸口的郁卒已化为怒火,忍无可忍的大声说: “那家伙只是随便说说,你们有必要把他的话当圣旨听吗?”真是气死人了!wind 指了指墙上造型典雅的花钟!“距关门的时间不到五分钟了,咱们打个赌,如果 十点前真来了小仙带话的对象,下次我到意大利时,各帮你们带回一个GUCCI 的 提包。” GUCCI ?喔!那一个可不是几千元能打发的!比起老是用一百九一个、鳄鱼 尾巴摆错方向、POLO标志换成拿着旗竿的男人的地摊货,还浑然不知被骗、以为 自己捡到便宜的施薇仙,霍馨可是眼睛直发亮。“那如果……我们输了呢?”打 赌嘛,有赢就有输,对方输的条件开得愈优渥,那也表示相对的当她们输的时候 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我们不会输的。”施薇仙表情像是古代竞技场中的殉道者一一视死如归, 直到剩下最后一分钟还是相信香景幽。 “请不能这么说,凡事问清楚、说明白才有个底。” wind嘴角扬着笑,在心中开始倒数计时,六十秒、五十九、五十八……“如 果……” 倏地,门上的花铃传来了悦耳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胸口因为方才快速奔 跑而起伏得厉害。“对不起,请问香景幽先生在吗?” 霍馨的心在狂欢,为了要到手的GUCCI 提包。 wind却是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就差这么不到十秒的时间! 香景幽是真的神算还是天生带塞?! 施薇仙的心情没有像他们的狂喜狂悲,倒是有些讶异来者竟然是滕栉,她笑 咪咪的迎向前去。“欢迎光l 临!” “我知道你们十点要关门,可是……” “你要找的人不在。”wind冷冷的开口,第一次那么“恨”上门的客人,新 仇加旧恨,上一次滕栉那个“前”小女友乐纬也是找了他许久的麻烦。 他和他们这对“前”情人档是怎样?犯冲还是不对盘? “不过他有叫我带话给你哟!”施薇仙赶紧开口。 “他知道我今天要来?”滕栉有些评异。她今天_ 直挣扎着要不要过来,之 后公司又有些事,一直处理到方才。在上车要回家,路经这附近又想起前些日子 朋友告诉她的话,才临时决定过来的。 “你是不是……想过来测字?”心情还真紧张啊!像是她早窥知了天意,现 在要来印证似的。 “你……你知道?”讶异更加深一层。她的确是有这个念头。 雷馨和施薇仙互看了一眼,施薇仙在心中暗付,真有你的!老香,我愈来愈 怀疑你真是神得不像人。“不是我知道,是咱们家的香神算知道。”她递出纸和 笔。“你写个字吧。” 香景幽不是不在,还要测什么?滕栉犹豫了一下,最后这是把笔接了过来。 既然他都知道她会来了,想必也交代了些什么吧? 她想也没多想的就在白纸上写了个“诚”字。“问姻缘。” 众人即使早知道滕栉可能会写什么,可香景幽说的和亲眼目睹的感觉还真… …真是天壤之别啊! 噢!我的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霍馨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脸,也许她白皙 的脸上也泛起了一颗颗的鸡母皮了。 少一根筋的施薇仙则盯着那个诚字好一会儿,樱桃小口张到极限,又过了一 会儿才重拾说话能力,但一开口又没头没脑的让人想打她。“我觉得,知道人会 死,和亲眼看到死人的感觉……就是多了份临场感喔?!”诚字耶!他要测的字 真的是诚字耶! 霍馨偷偷的在她身后拧了一把。 “噢!会痛呀!”施薇仙委屈的看了霍馨一眼。 她压低声音,“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 滕栉抬起头来正好看到wind讶异又不甘心的别开脸,另外两位潘朵拉的女天 才则是一脸来不及掩饰的讶异样。“你们……怎么了?”她这个诚字有什么问题 吗? “没……没问题……哈哈……当然没问题!”霍馨首先恢复正常。“老香似 乎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测字,也知道你会要测什么字,因此他要薇仙带话给你。薇 仙。”施薇仙是阿呆,反应迟缓又天生少根筋,可她的记忆力超强,即使无法一 目十行,过目不忘绝非难事,也因此找她传话准没错。 施薇仙把香景幽要她带到的话重复了一遍。 诚字乃言“、”方“、”戈“之合……心若不诚,话则一言万语皆谎,诚侧 是横刃…… 听到了施薇仙带到的话,滕栉不自觉的眉宇深锁。 “除此之外,他没有多说什么吗?”她心中的结还是无法解啊。 施薇仙想下一下,“他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问的人不是当事者滕栉,却是霍馨。她这局外人倒是比当事 人更为紧张。 一旁沉默许久的wind嘲讽的开口,“你跟人家急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要你管!”霍馨的心思还是在施薇仙那句“不过”之后要接的话上。“小 仙,你快说啊!不过什么?”她以为她带到的话是针对滕栉和乐纬的感情哩!毕 竟滕栉和乐纬再登对!任谁也无法否认韩映禧的条件是万中选一。 要是她呀,一定是选韩映禧的啦!不说物质外在条件,起码韩映禧是十足十 的男人,而滕栉呢?呃……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光是看就很没有安全感。 好几双眼盯着她看的感觉,压力还不是普通的大。“老香在讲完要我带到的 话后又喃喃自语的说,简单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把它变复杂。” “简单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把它变复杂。”滕栉低喃。 霍馨看着滕栉,“你对乐纬还没死心吗?”放手就是指那“简单能解决的事”, 至于变复杂嘛……那铁定是对人死缠烂打喽! 更何况,现在乐纬和韩映禧都结婚了耶! 他们结婚那一天,当她看到滕栉以伴郎的身分出席,她还暗自对他的好风度 喝采呢!没想到……他还没死心啊? “咦?”滕栉怔了一下才苦笑。“不死心还能怎样?”她倒忘了,之前她和 乐纬在潘朵拉出双入对的,这里的人只怕都以为她问的姻缘是指她和乐纬。 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烟雾弹的后遗症就是,无论她现在到哪里, 都有人以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提醒她“新郎不是我”的悲哀。 wind冷不防讪讪然的说:“你放心吧!照香景幽的意思是,只要滕栉诚心, 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咐呶可能?抢别人的老婆呢! 滕栉懒得解释,她看着wind,忽然想到乐纬之前的勾魂妆,这个化妆师真的 很厉害。“wind,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借助你的长才吗?”她设下的游戏用得到 这位彩妆天才的专长。 “呃?”wind一时没意会过来,“你?借助我的长才?除了化妆造型之外, 我可没啥本事下桃符、钉草人喔!” “我知道。”滕栉心中有所盘算。她看了一下表,“各位下班的时间也过了 许久了,对不起,耽误了各位宝贵的时间。”她欠了欠身走出潘朵拉。 一直到她走下台阶,潘朵拉的三大天才还回不了神。 “他……是在开玩笑的吧?”霍馨首先关口。 “乐纬琵琶别抱带给他的伤有这么重吗?重到一个男人想变女人?”否则他 为什么用得到wind?就如同wind自己说的,除了化妆造型外,wind还真的什么都 不行。 潘朵拉婚纱会馆的六大天才说穿了,不过就是除了拿手强项外,其他什么都 不行的蠢才。 “变女人?”何呆的直线思考这回还真……ㄋㄟ,一般人的想法,该是也许 滕栉有了新女友,打算借重wind的巧妆把女友变天仙,然后带去气乐纬吧,不过, 如果真的如阿呆所说的这样…… 喔!那会真的很有趣呢!滕栉扮女人……雷馨打从第一次在潘朵拉看到滕栉 就觉得这人还真是投错了胎,又不说那张过分漂亮的瓜子脸,就纤细修长的骨架 看来,洋装绝对比西装适合滕栉。 原本以为wind已经够宜男宜女、让人雌雄难辨了,没想到滕栉比他更厉害, 他厉害的地方在于wind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性别成谜,而滕栉是 明明就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美。 厚!真是夭寿失德。 比起霍馨和施薇仙凑热闹的想法,“算是”当事人的wind心中更加快怏不快, 非常给他不爽的自言自语,“那个死算命的!这回还真又给他蒙到了。”滕栉还 真是“顺便”来找他的。 只是他要借重他的长才? 他确定? wind陷入沉思之际,施薇仙又开口了,“wind,老香还有事要我告诉你。” “那死算命大限将至了吗?要不,他要你交代的事怎么那么多啊!”烦!他 和香景幽一向不对盘,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与他相斥,他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话 可说。 “他要你星期五晚上最好待晚一点,起码八点半再走人,有人会找上门请你 化妆。” “八点半?晚上八点半?”星期五他通常会提前下班的。 wind看了眼施薇仙。“那个算命的吃错什么药了吗?有哪个新娘晚上八点多 化妆的?”宴客时间早过了好吗? 晚上八点多化妆的新娘?喔……即使他是无神论者,还是掉了一地的鸡母皮, 不会是什么晚上才能出来的东东吧? “他又没说找上你的是新娘。” “他没说是谁会来吗?”彼此积怨已久,香景幽不会故意要整他的吧?嗯… …应该不会,那家伙不太像是会整人的人,他不会这么无聊。 咦?他什么时候对那算命的印象那么好了?嗤!难道也给他下了符不成! “没,不过他有说,会是个咱们都想不到的人喔!” “是吗?如果老香这么说的话,那一定是个很劲爆的人。”她霍馨什么没有, 就是有满满的好奇心。“如果那天我没事的话,倒是可以留下来看一看。” wind懒懒的开口,“再劲爆也没有滕栉要借助我的长才劲爆吧?”说完,他 拿起早整理好的提包,他要下班喽。 目送wind推开大门走了出去,通向他那部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红色林宝坚尼, 施薇仙忽然又喃喃自语了起来,“霍馨,你想,老香说的那个咱们都想不到的人 会不会就是滕栉啊?” 霍馨想了想,又是眯眼,又是抿嘴的,一阵丰富的表情后,横了她一眼, “想太多!”阿呆就是阿呆,老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走喽、走喽!下班啦!” “喔。”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