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回头一想,她为什麽要心虚?因为她和方昊旖的事吗? 即使她不是很清楚尹雪冬和他到底是什麽关系,也愿意相信他对她是真心的, 可为什麽一听到尹雪冬找她,她会不安又心虚?那种感觉活似丈夫在外头包养的 情妇给妻子找上了似的。 也好,趁这机会她也想知道,尹雪冬和方昊旖两人之间到底是什麽样的关系? 方昊旖不愿意多说的事,也许她会愿意告诉她。 犹豫了几秒,向琥收拾了包包,跟著秘书下楼。 目送著两人的背影,吕甜和张芝云互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哇! 向琥蒙‘主’召见耶!”尹雪冬可是目前飞鹰呼声最高的未来继承人,而向琥却 被这麽一号人物请喝咖啡?!“ “喔,她发了!” “前途无量。” “她回来以後,我们一定要好好巴结她。” “没错、没错。” 在吕甜和张芝云以为她准备升官发财而羡慕不已之际,向琥却是怀著志下心 不安的心情坐上尹雪冬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上旁开著加长型宾士的司机则是送秘 书先回公司。向琥紧张得六神无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尹雪冬却只是专心的开 车,什麽话也没有说。 她不开日,向琥也不知道要说什麽,索性也不说话。 由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尹雪冬的斜侧面,说真的,她好美!即使因为方昊旖的 关系而不喜欢她,向琥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美得像是不存在这世上的飘逸灵秀。 方昊旖在面对这样的美人时,真的不会动心吗?他在面对这样的绝色时如果 忽尔想起她,会不会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什麽糊到了,怎麽会喜欢她这样的丑 小鸭? 他真的不会拿她们做比较吗? 车子平稳的往前,也不知过了多久,尹雪冬忽然未语先笑,“呵,你倒是出 乎我意料之外的沉得住气。”“我不认为我和尹小姐有什麽话可以说的。”“嗯 哼!那你就错了,於公於私,我们的话题绝对不少。冬嘴角边露出梨涡,煞是可 爱。”於公,我算是你的顶头上司,多巴结我你绝对能平步青云,前程一片看好。 “ “於私昵?”於公的方面她当她放屁,放了就不见了,她在意的是於私,於 私她们有什麽交集? 尹雪冬冷笑,“向小姐,你在装傻吗?” “什麽意思?” “你和方昊旖的事传上了杂志,你觉得於私,我不该找你聊聊?”快要成功 的事,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事物造成阻碍。 “你还不是和他上了杂志,而且篇幅比我还大。”这种事,她以为只有她会 不高兴吗? “你和他是什麽关系?”尹雪冬忽然踩了煞车。 车身晃了一下,向琥很不高兴的坐直了身子,立即反问:“你和他又是什麽 关系?” “如果我说,我和他是那一种会脸红心跳的关系呢?”尹雪冬笑了,笑得很 媚,彷佛只要她愿意,男人全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脸红心跳啊?是真的哟! 只是这其中的奥秘除了当事人外,少有人参得透。 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精致小盒,从一个小缺口倒了几段红色的乾燥物往嘴里 塞,尹雪冬很随兴的嚼了起来!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像是正一旱受著什麽极 品美食。 向琥的脸涨得通红。这女人到底要怎样?干啥跟她说这种事?深吸了口气, 她咬著牙开口,“如果,你今天来只是要告诉我这些无聊的事,我们没什麽好谈 的。” 嘴上是说没什麽好谈的,可为什麽她老是想著她说的那句脸红心跳的关系? 想得快吐血、想得快抓狂。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第一次看到尹雪冬,她不就在百货公司和方昊旖吻得 难分难舍,那该死的臭男人连耳根子都红了。 该死、该死、该死! 那男人吻她吻得她一颗心都快跳出胸口,一张脸红得媲美关公,而他呢?她 好像从没见过他脸红过,如果硬说有,也只有在他吻尹雪冬的那一次,可恶、可 恶! 无聊的事?方昊旖在外头捻花惹草对向琥来说只是无聊的事?她话是这麽说, 可她脸上的表情不太像是听到无聊的事啊! 这女人倒是很特别。 尹雪冬纤细修长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晃了晃,无名指上一圈银色的戒指闪闪发 亮,即使不懂珠宝,光看戒指座上那一大颗钻石向琥也知道价格不菲。 她屏住呼吸的瞪住那戒指好一会儿,转过头看她!困难的开口,“这是什麽 意思?” “男女双方交换了信物,你觉得一这是什麽意思?”尹雪冬漂亮的红唇勾起 一抹笑,有些不怀好意,还有更多的恶作剧。“就你对方昊旖的了解,你觉得他 会是个乱送这种具有特殊意义的礼物给女人的男人吗?” 盯著那戒指,向琥的眼眶红了,内心的冲击大到让她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方昊旖会送戒指给女人,这代表什麽?他和尹雪冬真的到了可以交换订情物 的地步了吗? 为什麽?为什麽他可以一面对她深情款款上转身又和别的女人海誓山盟? 向琥试著深呼吸,很努力的去回想方昊旖对她的深情、他的好,他低调不华 丽,却深深的动了她的心的诚挚……只是一枚戒指,也许这戒指只是尹雪冬的手 段,她不能因为一枚戒指就输了。 “我不相信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是方昊旖送的,只是一枚戒不能代表什麽。” 她直视著她,“我高兴的话也可以买一枚套在无名指上!对你说是他送我的。” 尹雪冬没有生气,美丽的脸上绽出了一抹笑,那笑容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可此时却让人觉得恐怖。 “嗯哼!你这样说也没错!若每个女人都自买一枚戒往自己无名指上套,说 是方昊旖送的,那他不成了古代皇帝了。”真不知道这个向琥是真的太信任方吴 旖,抑或是神经太大条,还是根本就是赌著“口气不认输,连听到男友送别的女 人戒指这种事,她都可以如此镇定。 呵!有趣,她原本以为她该是个鲁肉脚,一枚戒指就足以叫她哭得昏天暗地, 叫方昊旖跳入黄河也洗不清,没想到…… 呵!无所谓,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向琥对他的信任有多少,而她呢,接下 来还安排了一些测试,就不知道她能应付得了几题了。“单方面的宣言的确是没 什麽意义。”尹雪冬将车子熄了火。“走吧!带你去看一些东西,我想你会很感 兴趣。”她推门下车。 犹豫了一下,向琥也下了车,这才发觉车子停在一家颇有名气的婚纱店前。 她怔了怔,驻足在车旁不前进,对著十步开外的尹雪冬问:“喂,你带我来这里 干麽?” 尹雪冬给了她一个挑衅般的笑容。“跟著进去瞧瞧,不就知道。” 一股不详的预兆上了胸口,向琥每走一步路都觉得多沉著一分不安。婚纱店 这种喜气洋洋的地方,怎会给她这样不安的感觉? 跟著尹雪冬的步伐进了婚纱店上进到里头,店里的人员一见来者是尹雪冬立 刻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尹小姐!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连络你过来看毛片呢!” 请两人到一旁坐下!店员看了向琥一眼。“今天准新郎怎麽没陪你过来?” “他忙。”尹雪冬看了眼向琥逐渐泛白的脸色。 “是啊!方先生和你都是大忙人!可是挑毛片还是两人一起过来比较好。” 另一位店员搬来了一叠婚纱照放在小几上。“不过,你们俩都长得好看,毛片随 便一张都值得放大。” 向琥一听到尹冬雪的准另一半姓方时,心情直往下降,看到店员摆在桌上的 婚纱照她更是面如死灰,小小的红唇不断的轻颤。 好不容易!她才找回了声音,那声音像是用凄凉和绝望拼凑而成似的。这、 这是……“ 竟然是方吴旖和尹雪冬或相拥、或脸贴著脸、或深情凝望的婚纱照!哎呀呀, 到了这题就解不了了吗?尹雪冬扬了扬眉。“这些照片终於也可以说明我不是单 方面宣言了吧?”她柔媚的一笑。“还是,你仍然相信方昊旖,认为我和他的这 些婚纱照是电脑合成?你要不要找人鉴定一下?” 一 深呼吸,向琥的脸色铁青。“不用了!”她胸口情绪翻滚,心酸、羞愧、难 过,还有一股怎麽也压不下的气愤。 她觉得自己就像傻瓜一样的被人玩弄於掌间,她觉得自己怎麽会呆到明知道 方昊旖和尹雪冬的暧昧後,还能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向琥难过得亘想找个地方好好大哭一场,甚至把他找出来痛殴他一顿。婚纱 店的浪漫气氛让她窒息,她只想快快逃离。倏地起身离了座,她快速的往门口移 动,在碰到门把时,身後的尹雪冬叫住了她。 “向小姐……” 她没回头,但止住了步伐。“有事?” “你和昊旖的事。” 不待她说完,向琥不客气的截断她的话。“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她 心酸的把话说完。他们都拍了婚纱照准备结婚了,她能怎样?继续漠视这种奇怪 的三人行,对自己催眠她才是方昊旖的最爱? 不,她做不到。她失去了信任他的理由。 “那就好。” “不过……” “嗯?” “在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之前,我会约他出来泄恨。”向琥回过头,眼 中的火焰差些没燃烧了起来。 “你不会有什麽意见吧?” “当然!”尹雪冬目送著她像著了火的背影冷笑。 方昊旖啊方吴旖,这回你的麻烦可不小!就说咩,叫你先把合作的事完成再 谈私人感情,你偏不听。尹家人可不是傻瓜,在他们热恋之际,还不顾身分的和 另一个女子牵扯不清!难道人家不会起疑吗? 不得已,我只得把你的心上人约出来晓以大义了!还不差,就不知道你一个 星期的德国出差回来会不会早说过你别招惹我的! 她的笑有点邪、有点媚,更添几许风情。看著桌上的婚纱照!她走到一旁拨 了通电话—— “婚纱照OK——把我要和方昊旖结婚的风声放出去!把话题炒大。”挂上电 话後!她心情愉悦的又坐回位子看婚纱照。 忽地手机声大作,看眼来电显示!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喂,爸爸!我是雪冬……是吗?夏荷姊也从日本回来了,想见我?”尹雪 冬拔高了一向冷静的音调,以显示她的惊喜。她……的确是很开心哪!尹夏荷一 向忙著和她保持距离,即使是一些家族聚会,她也老是躲她躲得远远的。 这回一向待她极为冷漠的她,却会专程由日本返国,而且主动的说想见她? 呵!很令人期待她对她这个“妹妹”,究竟有什麽话要说? 看来,她和方昊旖演出的戏码还不少人捧场,且很有效果,呵呵…… 从德国回台湾,搭了近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到达台湾的时间是早上七、八点, 所幸今天是星期假日,不必匆匆忙忙的在盥洗後又赶到公司上班。 拖著一身的疲惫驱车回公寓,一进门将公事包往沙发上放,方吴旖立即动手 解去一身的束缚。左手扯去了领带,顺手将小几上电话答录机打开。 “您有两通留言。哔……昊旖,我是爸爸,有关你和尹雪冬……”他按了删 除键,直接跳第二通留言。 “哔……喂,是我!”运气好,刚回来就听得到向琥的声音,她的声音令他 精神一振。只是,她的声音好像有些怪怪的,像哭过又像得了重感冒。“从德国 回来後见个面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我、我……” 被面的声音明显的听得出是哽咽而不是重感冒。方昊旖飞扬的浓眉倏地拢近。 “发生了什麽事了吗?”他这才想起,他後来的两、三天从德国打手机给她, 好像她都关机。一方面因为他的行程紧凑又忙,一方面以为她的手机没缴费被暂 停使用,打她租赁公寓的电话也是进入留言,不过那时他并没有多想。 这几天发生了什麽事了吗?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九点三十山八分。 顾不得长途的疲惫和时差的些许不适,他立刻打电话到广播电台找张芝云。 向琥说过,这个前辈很照顾她,也许她会知道她这几天发生了什麽事。 数分钟的电话交谈,张芝云似乎也不知道她怎麽了,只知道她向公司请了三 天的假,明天应该就会正常上班了。 张芝云还问他是谁?为了避造成向琥的困扰,他只说他是她的好友。 在挂掉电话前,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说:“对了,向琥向电台请假前, 尹雪冬有找她喔!我和同事还说她要发了,哪知她之後就请假了。” “尹雪冬?”那女人找上向琥?电话这一端的方吴旖阴沉的垂眸敛眉。以为 他不知道尹雪冬是谁,张芝云解释的说:“是啊!嗯,你可能不知道吧,电台是 飞鹰集团的产业之一,尹雪冬有可能是飞鹰集团的未来的继承人,算是我们的顶 头上司吧!” 啊!这男人的声音好迷人,真像是方昊旖。和这麽低沉性感的声音说话!即 使是不认识的人,她还是会知无不立、言无不尽。 她现在有一种在打0204电话的感觉,呵呵呵! “我知道了,谢谢你。”挂上电话後,方昊旖原本想找尹雪冬的,但想想其 实不必找她,他也大概知道她找向琥到底要干啥。 这女人! 烦躁不已之际,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向琥,他连忙接起电话。“小琥, 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沉闷,失去了平常的精神,懒懒的说:“你回来啦?”外头阳光有 点大,她坐在树下眯箸眼看著由树叶缝筛下的阳光。“我现在在外头,你……现 在有空吗?”“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在游乐园。” “呃?” 向琥笑了,眼底有抹寂寞。“忽然想重温儿时旧梦就来了。” 方昊旖看了下表,“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过去。”结束了通话之後,他拿 了件外套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走。 到了楼下他才拿出钥匙要打开车门,一辆劳斯莱斯缓缓的驶近,到他身旁车 窗降了下来。“好久不见了,亲爱的。” 他回过头看到“张绝美的脸,脸上还噙著抹彷佛看好戏的笑意,他顿时一股 火气往胸口直窜,”你……“尹雪冬这该死的女人还敢找他?原本他打算单刀直 入的问她话,可看了眼司机後,到口的话他又吞了回去。”你找我有事?“ 她扬了扬漂亮的秀眉。“上车。” “我有急事,改天再说吧!” “我爸爸和远嫁日本的姊姊要见我,你还没见过他们!机会难得,我希望你 和我一起去。” 远嫁日本的姊姊,尹夏荷?!方昊旖犹豫了一下。“我很想见他们,可是… …” 美艳的脸问过一抹恼意。“事情成不成全看这一回,事有轻重缓急,我希望 你能明白。”能让他乱了分寸的人并不多,她不用深思都知道那个人是谁。“有 些你跳入黄河也洗不清的事,我几句话就能还你清白。当然,即使祸是我惹的, 我一个不高兴,一样可以置身事外。我的话说到此,你上不上车就随你了。”看 著他把钥匙抽出锁孔,她知道她赢了。 “那让我先开车送她回去。”放她一个人在那里他很不放心。 “没时间了。”她淡淡的开口。“大不了司机先送我们过去家里,再让他去 接送向琥。”她脸上有抹笑。“当然,你可以先打个电话给她解释一番。” 当她脸上有那种笑容时,通常是正怀着什麽坏水。且他打电话给向琥,他不 相信她什麽动作都不会有。“不用了。”他当然也不相信尹家的司机,在不得已 之下,他只得拨电话给自家司机,要他去接向琥。 看著方昊旖结束了通话,尹雪冬一笑,“可以上车了吧?”他一言不发的上 了车,真的很希望这种无聊的假情侣戏码今天就可以落幕了。 “这趟到德国去,想必那只令许多大集团眼红的合约又到手了喔?” “雪冬……” “哎呀!要不是卡在这多事之秋,那只合约飞鹰也很有兴趣呢!”如果他和 她争那只合约,最後花落谁家?呵呵!想来就觉得刺激有趣。 可惜啊可惜,她和方昊旖这辈子卡在血缘上成不了敌手,要不她的生命会更 有趣。 她承认她这人有点恶质,又爱整人,却也明白什麽叫胳膊向里弯,即使是同 父异母,方昊旖还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哥哥,大概也只有他能明白那种咫尺千里的 情感,以及夜深人静时,独自咀嚼著顶著豪门光环下的悲哀。 “雪冬!”他的脸色严肃。 尹雪冬大概也猜得到他接著要问什麽,伸手按了车子里的隔音窗,将前後座 隔开,防止他们的谈话外泄。 “我在德国的期间你找过小琥,对不?”他很不高兴。“我说过,有关向琥 的事我自己解决,不必别人插手。” 尹雪冬仰高了骄傲美艳的脸,“我也说过,凡是阻碍到我计划的人事物,我 一定将它剔除。” “向琥能阻碍你什麽?” “前些日子你带著她到你山上的别墅度假,是不?”她懒懒的开口,“这些 事被尹家老爷请的徵信社拍到了,幸好我和那徵信社的老板是老交情,因此那件 事才没曝了。不过,那老板警告我,尹家老头儿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以他谨慎 多疑的性子,不可能只有请一家徵信社。这回的事算侥幸,下回可没这麽好运了。” 这些该死的狗仔队! “前些日子我听老头儿的亲信说,他对我们之间的交往是持保留的态度,原 因是因为你的花心。这样的话听在你耳中可能为之气结,可你在和我交往的同时 又和向琥牵扯不清,在他看来的确是花心。”她瞅着他笑。“而且他觉得我对你 只是” 时迷恋,这种热情很快就退温。他对我们的交往开始紧张是从我们高调的相 约去买订婚戒指和拍婚纱照。“对她这该叫外公的”爸爸“,她真是又敬又恨。 即使痛恨他把面子看得比亲情重要,她还是得说,他真是冷静沉著到可怕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麽又要找上向琥?” 尹雪冬将身子靠向柔软舒适的椅背,慵懒的笑了。“整件事情都在我的掌控 中,我有把握一切都会照著我的期待走,可你的向琥却是唯一的变数。”她笑了, 笑得颇有心机。 “这阵子我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对她的情太深、太重!必要时你可能会 ‘弃雪保琥’,太危险了!你知道这计划我花了不少心思,我容不得它出意外, 因此在意外发生前,我先做好防范措施了。”她的计划只要一失败就什麽都完了, 至於向琥嘛,反正只要是误会,终究有澄清的一天。 “你、你到底、到底对向琥说了什麽?” 她把昨天的报纸拿给他看,上头赫然看到一张他们的婚纱照。 “你……” 尹雪冬笑得既无辜又耍赖。“你出了国,我只好带她一起去挑毛片,看看哪 张值得放大,哪张要加洗。” “你不要太过分!” “你放心,也许今天过後,你就可以成天追著她解释事情始末了。” 方昊旖狠狠的横了她一眼,随即一叹。 这个和他有着相同血缘的美丽女子,真是好胜又好强,在美丽的外表下,她 的心是冰砌成的,她不需要感情、亲情的羁绊,她只看重事业上的成功。只是, 这样的她是快乐的吗?在她想尽办法要尹宏宽承认她是他的外孙女,承认她血。 缘的计划,除了让她能堵住那些大老的嘴,顺利的成为飞鹰接班人外,她可曾想 过要藉此找回一些些天伦之乐? 其实比起他还曾受过母亲的宠爱,虽不能光明正大的母子相认,可起码他的 妈妈是爱他的,但尹雪冬…… 也许尹夏荷一开始就不打算生下她,抑或她让她想起终究是辜负她的方君阳, 因此她对她始终是冷淡的。听说当年尹宏‘ 宽狠心的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尹雪冬 往孤儿院送时,尹夏荷也不曾阻止,後来,是尹宏宽觉得与其栽培值“些侄子当 接班人,还不如栽培孙女,因此才又把她接回尹家。 为了隐瞒女儿未婚生女的丑闻,他对外宣称尹雪冬是孤儿院抱养的养女,及 至尹夏荷嫁人日本名门,这桩丑闻就能见光了。 成为尹宏宽的养女,尹雪冬的日子过得艰辛而尴尬。小就活在尹家那些亲戚 不屑的眼光下,後来她一步步的进飞鹰集团的核心,这之间的辛苦和心酸都不是 外人可以理解的。 终於她有机会大权一把抓了,却卡在她是养女的外人身分而不可得,她为什 麽不可以还原事实使自己掌权,毕竟她只是说实话。 “冬雪!如果一切如了你愿!你会快乐吗?”方昊旖有感而发的问。 尹雪冬扬起了一抹嘲弄的笑。“你好像和向琥交往後就变得愚蠢了。”她知 道他是以哥哥的身分在关心她,那语气暖得像冬阳,可她拒绝领受,她想活得更 坚强。方昊旖在心中一叹,她还是这样要强。“不过……”“嗯?” “变愚蠢的你真的可爱多了。”她笑,眼底有抹一闪而过的感触。这辈子她 大概不会为任何男人动心吧! 为了情人而变得温柔的眸子很绚烂,可她喜欢站在远处欣赏,不打算拥有。 朱朱糸一切如尹雪冬的愿了! 在她坚持她下定决心要嫁方昊旖的情况下,尹宏宽不得已只得把二十几年前 尹方两家的丑闻摊了开来。 尹雪冬在尹家的地位不再是养女,而是孙女。原本就是飞鹰集团接班人中呼 声最高的候选人,这下根本就是谁与争锋了。 她的事告总算一段落,却是方吴旖头大的开始。她捅的楼子,他现在正准备 善後,但要善後,那也得要先找到向琥才行。 打家里没人接、打手机也关机……“切他想得到的地方他全打过了,可每每 落空。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