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蒋秀美:" 哎呀,你不浇水,光浇油,还嫌不热闹啊?我不就是看在一对红
的关系 上才送点东西给他吗?我要知道他走不了,我才不去现这个眼呢。那个什
么青白,啧啧, 你' 长得还挺淳朴的' ,哼,就她长得漂亮?麻得我这一身的小
米,还落了一码头。" 林东东:" 看你那个醋样,就知道人家差不了。哎,真是挺
漂亮吧?"
蒋秀美脸有些发黑:" 倒还是挺好……大地方人嘛。不过比你可差远了! 哎,
你老倒腾你那臭脚丫子干什么?"
林东东把腿抬到了头以上的位置,认真地欣赏着:" 你就不懂了吧?美人在
脚,女人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脚丫子了。"
蒋秀美笑得弯了腰:" 得了吧东东,大臭脚丫子,还美?我没看见哪个小伙
子盯着你的脚看啊! 我可是都看见他们盯着你的脸看。"
林东东笑了一下:" 你不懂……再说了,我们跳舞蹈的,就更应该注意脚部
的保护了。这是在团里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蒋秀美两手支着下巴,盘腿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我看出来了,我们这
些女人和你们文艺圈里的女人,差距太大了。愿不得那些男人都不注意我们。"
林东东:" 是左太行不注意你吧?"
蒋秀美:" 打住,东东,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提这个茬儿了。我知道了,我
们这种出身的女孩子应该的本分是什么了。"
林东东从床上起来,把腿一撂,放在了床架上压着腿:" 哟,我们秀美也是
哲学家了。"
" 是的,我真的想通了。不是有句古话吗?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弄清楚
这句 话的意思,还真是不那么容易。" 蒋秀美的眼神儿有些发呆。林东东看着秀
美,摇摇头。
要塞招待所,左太行和肖青白相拥着坐在床上。
肖青白:" ……阿姨就是这样说的。她说北京形势很乱,你父亲现在处境并
不好,说是有些人并不愿意你父亲重新出来工作,怕是挤了他们的位置。"
左太行皱着眉:" 我担心的是母亲,她的身体状况真是不能再受什么打击了 。
"肖青白:"我看她精神还是不错的。她让我告诉你要安心在下面待一 段时间,
如果这个时候大家都回北京忙着找工作,可能会给人提供一些口实。"
左太行:"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父亲的工作着想,应该的。"
肖青白:" 这样你就得继续在这个鬼地方再待些日子了。"
左太行:" 在小岛上养海带苦,来军里参加宣传队就好了,和我原来待的地
方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
肖青白拉起左太行的手,抚摸着:" 看到你的这双手,就知道你受了多少苦
……太行,你是怎么挨过来的?"
左太行:" 我……青白,说真的,我想到过死……" 肖青白吃惊地看着左太行,
一时无语。
左太行:" 一是家庭变故,父母生死不明;二是条件艰苦,出乎正常人的想
象;三是、三是和几乎所以的人断了联系……"
肖青白把头依在了左太行的怀里:" 太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
的罪……你说你是在海带田里种海带,海带是长在地里的吗?"
左太行苦笑了一下:" 傻丫头,海带田就是在海里,人工养殖的海带是种在
绳子上的。"
肖青白:" 种在绳子上?那多好玩啊!"
左太行:" 好玩?那真是太好玩了……"
左太行脑中顿时浮现出一种景象:风高浪险,小舢板在海中漂荡。一身防水服
的他坐在小舢 板上,浪从头上浇下,浑身是水 ……他吃力地从海水中双手提起
一段棕绳,双手吃力地扭开棕绳的股,然后低头将嘴里咬着 的一根海带苗塞进绳
子缝中……他从舱里又拿起了一棵海带苗放在嘴里咬着……
沉吟了片刻,左太行缓缓地说:" 我们是在摄氏零下七八度到十几度的冰冷海
水里作业,吃 的苦不是人能想象到的。多少次,我的舢板都几乎翻在海浪里。"
肖青白眼里含着泪,俯身在左太行的怀里:" 太行,你怎么能挺到现在啊……
"
招待所餐厅里为于子明接风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高潮。张组长端了酒,带着于
子明,转着 桌子一个个地介绍陪客:" 这位是咱们厅革委会的葛主任,分管财政
大权的 ,来,老葛,一起干一杯!"
老葛:" 于代表,来,我敬你,噢,你的房子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饭后就
接你过去。" 于子明:" 葛主任,多谢了,来,干。" 三人一饮而尽。
张组长:" 来,子明,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歌舞团革委会的纪主任……哎 ,
丽芳,你也过来。" 李丽芳正坐在那里发呆,听到张组长的招呼,赶紧赔着笑脸站
了起来 。
张组长:" 快,端杯过来。"
于子明:" 丽芳,一起过来,敬纪主任。" 李丽芳只好端了杯子走过来,纪
主 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李丽芳是我们团的,我们认识啊,你们怎么……"
于子明忙接过话来:" 纪主任,丽芳是我的老战友,转业到了你团里,你可
得多 关照啊,她这个人,天生腼腆,不善言词……哎,她的舞技可是我们文工队
一流的啊!"
纪主任:" 知道知道,平时我们打交道少,没有时间聊……"
张组长:" 一回生,二回熟,这不就熟悉了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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