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林东东:" 班长,咱们不谈这个问题,我心里烦。" 赵冬梅:" 是啊,该到了
烦的时候啦!"
林东东:" 什么意思?"
赵冬梅:" 噢,没什么意思。你想,左太行要离队了,作为一对红,秀美心
里肯定会有想法的,你得注意注意啊?"
林东东:" 说的就是,我这不正想找她呢?"
赵冬梅起身:" 走吧,咱们一起找找她去!"
蒋秀美一个人坐在海边发呆。 赵冬梅和林东东二人走了过来。
赵冬梅:" 秀美,想谁呢?"
蒋秀美:" 哟,是你们啊! 刚想清静一会儿。"
林东东:" 哟,我们的秀美有心事啦?" 二人坐下。
蒋秀美:" 好不好让人单独待一会儿啊?真是的,一点儿也不让人消停…… "
二人笑起来。
蒋秀美:" 笑得那么灿烂干什么啊?是不是文副团长又给你带好吃的了?" 林
东东气得要打蒋秀美的头……
排练室,左太行拿了几件衣服来到手风琴箱旁。打开手风琴箱,他看到箱里竟
然有 两听麦乳精,还有一本《牛虻》,左太行陷入思索中……
蒋秀美:" ……我就是这样想的,人生真不公平。人家左太行怎么啦?工作
任劳任怨,从来不多 惹是非……不管怎么说,人家真是大干部的孩子吧?可是说
打发了,就打发了,连句客气 话都不说……什么事儿啊……"
林东东:" 太行人没得说,就是摊上了那么个家庭……"
蒋秀美:" 那有什么啊?不说是不重家庭出身,重在政治表现吗?我看他表
现就挺好。"
赵冬梅:" 是有这个说法,可是说法和做法,有时候会不 太一致。" 蒋秀
美:" 那为什么啊?"
赵冬梅:" 为什么我也说不好,可是我们现在的事儿,很多就是说法和做法
不一样的,越是说得像的事儿,可能就越不是那么回事儿。"
蒋秀美:"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赵冬梅:" 我也说不明白……秀美,好了,我们看不惯的事儿还少啊! 我们
又 能怎么样呢?咱们当兵的本分,就是干好活,做一个好的工具,做一颗好的螺
丝钉。"
蒋秀美:" 这我都愿意,我也是这样去干的,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
赵冬梅:" 秀美,其实我们当兵的,不用想太多,想太多,你会觉得太累,
党叫干啥,组织叫干啥,咱们就干啥,不就得了?"
林东东:"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要是什么也不想,那咱们长脑子干什么啊? "
赵冬梅:" 这个林东东,我不是在劝秀美吗?你这又给我岔到西伯利亚 去了。
"
左太行轻轻推开了女兵宿舍的门,里面没有人。他走到了蒋秀美床边,把两听
麦乳精放进 了蒋秀美的挎包里。正在这时,许歌风走了进来,她见到左太行一个
人在屋里,手里还拿 着蒋秀美的挎包,便大叫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啊?你拿
人挎包干什么啊 ?"
洪丰收和几个队员听见喊声,跟着走进了屋:" 什么事儿啊?"
许歌风指着左太行:" 他……他……"
左太行不知如何解释,洪丰收把脸沉了下来……
孟林坐在桌前,皱着眉不说话。洪丰收冲着左太行吼道:" 你这个左太行,
这点道理都不懂?当兵的挎包,大姑娘的裤腰,那是不 能动的东西,知 道不?
更别说那本来就是大姑娘的挎包,那就更不能动了,你怎么……你说说,你拿人家
挎包干什么啊?" 左太行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洪丰收:" 怎么回事儿?不说话?你真的心里有鬼啊?啊?左太行,你不是
那样的人,我知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左太行还是不吭气……
何红跑到了海边,一看到林东东、蒋秀美、赵冬梅三人便喊起来:" 你们倒
是会找地方清闲啊! 出事儿啦!"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赵冬梅:" 出事儿?出什么事儿?"
何红:" 许歌风刚才到你们屋里,正巧碰上左太行在翻秀美的挎包……她就
……" 三人大惊。
蒋秀美:" 啊?有这事儿?她就怎么啦?你说啊?"
何红:" 也不是我……正好教导员他们过来,许歌风就告诉……"
蒋秀美一拍大腿,急了:" 咳,这都什么事儿啊?"
几个人赶紧往回走……
队部,左太行还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孟林站了起来:" 太行,我知道,
你不会是有什么坏的念头,你这样做,一定有你不得已的理由。你能不能告诉我们?
因为这 件事情已经有不少同志看到了,我们不能不对这件事儿做出一 个合理的
解释……要不这么着,你说一个理由,我们大家来商议一下,解释给大伙听,然
后,咱们这个事儿就过去了,好不好?" 左太行歪着头想了一下,还是不吭声。
洪丰收有些上火:" 小左,我和队长对你可都苦口婆心啊! 知道吗? 真的都
是为你好,你明白吗?看在我当了快一年你的教导员的份儿上,你开开口,说句话
好 吗?"
左太行抬起头,看了一下两位领导,终于开口了:"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
知 道我也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我没有,我也不能编,所以,你们就按你
们的理由处理 我得了,省得让你们为难。"
洪丰收意外地:" 按我们的理由?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什么也不说,我们
想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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