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仁总算在一本爹暗中所记的记事簿内,找到可能有关於斐亦天婚约的事, 连忙奔去书房。 “少爷,我总算找到了。”斐亦天大步走向前,接过他所递来的簿本一看, 立即眯起眼,“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为什麽爹会肯那婚的。” “少爷,那麽你打算要将她们给——” “此事不急,我们可得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将她们的借口拆穿。”斐亦天 泱定暂时先别打草惊蛇。 “那少爷打算前往江南?”“没错上一件事可得秘密进行,不得告知任何人。” 斐亦天沉著脸,定要将此事彻底解泱。 “在下明白。”李仁点头。就算人用少爷吩咐,他也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 “那麽白云儿呢?” 斐亦天眼神随即放柔,“这回前去,路途遥远,我怕纤弱的她会承受不住, 只得让她待在宅第里。” “我明白了,会吩咐底下的人好好照顾她。”李仁随即退离。 斐亦天虽然也舍不得将白云霏独自一人留在府里,可若是她也一道同行,必 定会引起易彩的怀疑,再加上最近瞧她身体状况似平欠佳,只得让她留下。 为了日後能与她朝夕相处,这回的江南之行,他不得不去。 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斐亦天在书房内处理一些事务到深夜时分,快要三更大时,他才搁下手中的 笔,站起身往自个儿厢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却意外瞧见一道纤细身影,伫立在他房门前。 “云霏,都这么晚了,你怎麽会在这儿?”他立即步向前,抬起她那低垂著 的俏脸。 只见她神情裒伤,令他见了十分不舍。 “少爷,你要丢下我了吗?”她眼眶合著泪。 斐亦天皱紧眉,“胡说,我怎麽可能会这麽做!”是谁向她胡说的?定要好 好责罚那人。 “我听其他人说,你明儿个一早就要前往外地做笔买卖,不就是要抛下我了 吗?” 她哀怨地瞅著他。 闻言,斐亦天才明白,原来她指的是这件事,无奈地伸手将她的娇躯拥入怀 中“傻云霏,我这回有要紧事得办,再加上你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带你一道同行,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情办妥了,定会速速回来。”“我可以撑得住,所以请你 带我一道同行。”白云霏向他乞求。 斐亦天见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但他这回所要做的事,可得秘密进行,就 连她也必须要隐瞒,以免隔墙有耳,被人听见了,就什麽事也办不成。 云霏闻言,只得无奈地垂下眼。 斐亦天兄状,心里同样十分不舍得离开她,“为我笑一个,让我记得你的笑, 别老是愁眉不展的,好吗?” 云霏只得勉强自己朝他展露一抹笑。 “好了,夜深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斐亦天伸手轻抚著她的细致脸庞,总 觉得她最近脸色是愈来愈差了,明儿个可得吩咐厨娘做些药膳为她好好补身。 白云霏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开口回答。 斐亦天推开门,准备入房歇息时,突然,他的腰身被她紧紧抱著。 “爷,今晚请让我服侍你入睡,别拒绝我,好吗?”白云霏的脸紧埋在他背 上,柔声乞求。 虽然明白他明儿个一早就得起程,但她任性地不要他忘了她,要他牢牢记得 她的一切。 今晚,就让他只属於她一人。 斐亦天亢是一愣,随即转过身,将她轻柔地拥入怀中,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若你累了,可得同我说一声。” 白云霏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竖起脚尖,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 斐亦天随即单手将她一把抱起,并将房门紧掩,落上锁。 白云霏一进到房内,羞涩的背向斐亦天,缓缓褪去身上衣衫!直到全裸,而 她那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分外耀眼。 斐亦天迈步向前,轻轻的将她的娇躯扳正。 上回与她拣好时,他们都是首次尝到那种翻云覆雨的快感,如今她已从少女 蜕变,全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白云霏缓缓伸出纤纤小手,为他宽衣解带,褪去身上的衣衫,直到与她一般 赤裸。 她羞红的脸一直低垂著!斐亦天审视著她那白曾无瑕、宛若珍珠般的细滑肌 肤,饱满柔软的酥胸上头有著宛如桃花艳红的蓓蕾,不禁伸手轻抚,最後俯下身, 伸出舌尖拨弄著那艳红的蓓蕾。 他以音尖绕著那早已因为兴奋而挺立的蓓蕾,慢慢地刺激著白云霏的所有感 官,时而从旁轻舔而过,时而用力吸吮。 白云霏排红双颊,娇呼一声。 斐亦天将她一把抱起,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并将脸贴在那平坦的腹部上,以 下巴新生出的胡碴轻轻摩著。 白云霏忍不住发出满足的低吟声,双手不停的抚揉著斐亦天的後脑。 斐亦天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双腿分开,露出一对粉红色的花瓣,蜜洞内的光景 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轻揉著那娇嫩粉色花瓣上头凸起的花蕊,让那粉嫩小穴缓缓流出爱液蜜汁, 阵阵幽香让他不禁俯身轻舔。 白云霏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啊……少爷……”因为一时紧张,双腿微微夹 紧他的头颅。斐亦天情不自禁,把舌头伸进蜜洞口,彻底品尝她所涌出的甜美蜜 汁。 “啊……少爷……不……不……啊……”她紧闭著双眼,艮睫毛在抖动著。 弓起背,轻吟着,腰部更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让斐亦天的舌尖不停的在她体 里搅动著。 他伸手轻敞开她那夹紧的白皙腿,缓缓往上吻去,埋首於白云霏的酥胸间, 含著她那挺立的蓓蕾,胸膛紧贴著她的蜜洞磨动著。 “啊……”当斐亦天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酥胸,白云霏难以自拔地将自己柔 软的酥胸迎向他,好让他更能轻易品尝她的滋味。 她的娇喘声迥荡房内,斐亦天满意一笑,再以厚实大掌紧贴著她的花瓣,指 尖更往蜜洞内捺去。 她全身震了一下,娇喘呻吟著,“啊……少爷……”斐亦天的手指在那湿润 的蜜洞里,时而长驱直入、时而往後退去,灵巧地旋转抽送著。 她被他的手指刺激得今身燥热不已,湿滑的蜜叫不断自她体内分泌出,彻底 沾湿了他那宽厚的手掌。 “啊……少爷……”白云霏难以自己地扭动著纤腰,开始迎合他的手指动作。 斐亦天吻上她那娇喘不已的樱唇,以指尖探入她的口中,轻柔地缠绕著她那 细滑的丁香小舌。 白云霏那双修长的双腿向外分开,微开著。 他就置身於她的腿间,握著自己的坚挺,柢在那湿润、沾满蜜汁的蜜洞前, 稍微一挺腰,便慢慢一寸寸进到那紧密湿滑的花穴中。 “啊……”她挺起纤腰,彻底迎合他的进入。 一阵快感蔓延了全身,斐亦天低喘著气,开始缓缓地在她体内抽送。“云霏 ……你好温暖……” 阵阵袭来的快感让白云霏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去想,全身止不住地颤 抖著,双手更不自觉地紧抓著身下的丝被,娇喘、呻吟声不断。 斐亦天感觉她的蜜洞变得更加湿滑,结实腰身的抽送动作也就更快了。 听著她那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凭著几分残余的理智,勉力一看,只见她那秀 丽粉嫩的俏脸布满一片醉人的红,艳红的樱唇半放著。 见状,他难以自拔地在她体内律动,动作愈来愈用力,也愈来愈快。 因为他的动作,白云霏的蛲首猛地往後仰起,身子更整个弓起。 “啊啊……少爷……我……我快不行了……”她的娇喘声更加急促。 “你不是说今晚要好好服侍我吗?怎麽这麽快就不行了?”斐亦天将她整个 人抱起,让她敞开修长双腿,跨坐於他身上。 “少爷……我……”她的双手紧紧的抱著斐亦天不放,双腿紧缠著他的腰, 让他们两人的下半身紧紧密合,在他耳畔低语:“啊……少爷……请你好好疼惜 我……好吗?”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两人身上。 斐亦天伸手轻抚著她因为香汗而湿透的长发,“傻云霏。我不疼你,还去疼 谁昵?” 缓缓挺腰,让自己更深入她体内深处。 只见她双颊酌红、娇喘不止,“啊……少爷……”她彷佛置身云端,而这一 切全都是他所带给她的快感。 斐亦天俯身一口含住她娇喘不已的红唇,大手绕过她的细腰,紧捧著那白皙 粉嫩的俏臀。 白云霏缓缓闭上双眸,抱紧他同样因为激情而布满热汗的精壮身躯,感受著 他在她体内不停律动,随著不断袭来的快感,让她陷入高潮的晕眩中。 斐亦天抱紧她的娇躯,让自己炽热的精液彻底在她体内一口气宣泄而出。 白云霏早已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昏厥过去。 他爱怜地轻抚箸她的细致脸庞,轻吻著她绯红的香腮。 “在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人……”他在她耳畔不断低语,诉说著自己对她永 恒不变的爱。 一早,斐亦天搂著白云霏的纤腰,缓缓往外头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步去。 “我这次出门,会尽快赶回来,这段期间内,宅第内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他早已向所有人下令,斐宅的一切都交给她。 “李总管也要一同前去?”白云霏怎麽也不明白,以往他出门并不会带人同 行,怎麽这李仁也要一道去? “嗯!”这回他得跟著去才行。“斐亦天点头笑了笑,却没有将原因对她说 明。 李仁非得跟著前去,要不然他们可能就没办法尽快赶回来。 白云霏十分不舍他的离开,垂下眼,“我明白了,请少爷快去,快。”她那 哀伤的模样,看在斐亦天眼里,也同样不舍,“别这样,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为 我笑一个,我保证这次会尽快回来,并给你一个惊喜。”“惊喜?”她抬起头来 直瞅向他那带笑的眼。会是怎样的惊喜?好想马上知道。 “没错,所以我的女神!快为我笑一个吧!”斐亦天以修长的手指在她那细 嫩的脸颊上来回轻抚。 闻言,白云霏立即绽出绝美的笑容,“少爷……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你回 来。” “嗯。”斐亦天朝她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的笑,坐上马车,由李仁驾著马车, 疾驶离去。 白云霏一直站在大门前日法著马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为上。好一会 儿之後,她才转身进入宅第内。只是当她步入自己的厢房时,却瞧见有人正坐在 她的炕床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彩。 易彩朝她微微一笑,“我头一次看到有下人竟然能身穿锦衣、头戴金钗,我 身为斐家夫人,可全被比了下去。” 白云霏皱紧蛾眉,“易小姐,这里是我的厢房,请你不要随意进来。” 斐亦天前脚才一离开,她马上就前来向她下马威了吗? “哟,听听你说这什麽话?”易彩皱紧眉,神情十分不悦,“好像你才是这 宅第里的主子,我是那名供人差遣使唤的下人?” “少爷已经吩咐过,将宅第里的一切交由我处理。”白云霏话还没说完,就 被易彩恶狠狠地打断。 “就算交给你处理又如何?你不也只是名下人,哪比得上我这斐家夫人?” 易彩站起身,往她的方向缓缓走去。 白云霏挺直了身躯,没有任何退缩,眼底更是毫无畏惧。 见状,更让易彩气不过,一巴掌就往她那细致的脸庞挥去。“啪”一声,白 云霏被打偏了头,嘴角更渗出血来,原本娇嫩的脸庞!头立即浮现鲜红的五指印。 易彩高昂著头,“你终究不过是名下人,这卑贱的身分,最好清楚记得。” 此时,张娥手捧著易彩的物品进到厢房内。 白云霏皴紧眉,“你们想做什麽?”“做什么?哼!这间华丽的厢房,当然 得让我家小姐住,哪轮得到你啊!”张娥毫不客气地呻了她? 白云霏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她们竟然这般跋扈霸道,“你们不能这麽做!” 这间厢房内的所有物品,全是斐亦天亲自买给她的啊! “为什么不能?”易彩笑眯了眼,当著她的面打开衣橱,“哟,想不到这里 竟然会有件上等白狐皮所制的裘衣,缝制的手工也极好,虽尺寸对我而言大了点, 不过……”她直接穿一身。“我在江南可从没有机会穿,这次来到天冷的北方, 可总算能实到。” 一旁的张娥频频点头,“这裘衣穿在小姐身上,可真是好看,不不不,老奴 就错话了,真该打,是斐夫人才对。” 白云霏看她们两人往那儿一搭一唱,心里怎么也气不过,就要冲向前,将那 件她亲手缝制、原本要送给斐亦天的白狐裘衣给拿回。 张娥见状,立即将她推倒在地。“干什麽啊你?你这双卑贱的手,可不许随 便触摸大人,还不快滚边去!” 白云霏被用力一推,就这麽倒在地上,一只雕著梅的白玉簪就这麽从她发间 滑落。 张娥一看,立即向前,弯身拾起,“夫人,你快瞧瞧,这只簪花可真美啊!” 易彩笑弯了眼,“可不是?这只簪花若给一些卑贱的人配戴,可是怎麽也无 法表现出它的美,快为我插上。” 张蛾笑著将那只原本插在白云霏发间的梅花簪直接插在易彩的爰上。“还是 只有夫人配戴,才能显示出这簪花的美。” 白云霏咬著下历看著她们,却怎麽也没法反驳。 她跟她的身分,就如同人与地般,遥不可及。她再怎么样,终究是她们口中 所说的下人。易彩冷眼睨著仍倒在地上的白云霏,“张娥,你还不快把那贱人给 带走,别让她一直待在这儿,弄脏了我厢房的地板。”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张娥往白云霏的方向走去,用力将她一把拉起。 “快站起来啊,滚离这里,别碍著咱们的眼。” 白云霏向来纤弱的手臂被张娥这麽使力一握,也疼得额间都泌出冷汗来了。 但她仍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在她们面前喊出一声疼。 突然,易彩瞧见白云霏那双脚,“等等。” 张娥立即转过头,“怎麽了?” 易彩朝白云霏扯出一抹阴狠的微笑,“现在都什麽朝代了,你竟然没缠金莲?” 白云霏、看到她眼中所露出的阴狠,立即明白她想对她做什麽。“我不过是 名下人,每天都得做许多粗活,哪比得上易小姐的千金小姐尊贵身分,自然不必 缠足。” 易彩微微一笑,“你这麽说也对,不过……现在的女人若是没缠足,怕是会 没人娶,就算是下人也一样,终究还是得嫁人的。而我也见过不少下人,还不都 有缠著小脚在做粗活。嬷嬷,你说是吧?”一旁的张娥连忙点头,“是啊,夫人 说得极是。” 白云霏的心悸了下,“不要,我不要缠足!” “由不得你,我这麽做可是为了你好,别不知足啊!”易彩阴笑一声,“快 把她带到後头的柴房内。” 张娥立即拉著白云霏往後头的柴房走去。 在途中,李玉瞧见了她们正拉著白云霏要往後方柴房走去。 “你们要把云霏姊带到哪里?”她阻挡在她们面前,不让她们通过。 少爷前脚才刚一离开,她们马上就要对云霏姊不利了吗? 张娥见了,十分恼火,“怎么这里的下人个个都没大没小、不知分寸,我家 小姐可是未来的斐家夫人,要上哪儿,哪还轮得到你来问!” “我……”李玉一听,退缩了。 大家虽然都对易彩是否真是未来夫人的事感到存疑,可是……俗话说得好, 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她不过是名下人,当然就得听主于所说的话。 若易彩日後当真成了夫人,那她今日所做的事可是大为不敬,天晓得她以後 会有什麽苦头吃。 最後李玉只得很无奈地乖乖退下,不敢再张口多话。 白云霏见状,也不怨李玉,她心里所想的事,她自个儿也是再明白不过上顶 ……就是身为下人的无奈与悲哀。 张蛾见状,这才高扬著声音,“快闪开,别碍著我办事。” 李玉往一旁退去,当白云霏被张娥拉著经过她面前时,她立即垂下了眼,不 敢看著白云霏。 心里满是无奈与愧疚。 白云霏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被易彩与张娥带往柴房。 才一进到简陋肮脏的柴房内,易彩立即下令,“快把她绑起来。”眼底净是 阴狠笑意。 白云霏心里虽然畏惧,不过却没有逃开,因为她已经和斐亦天约定好,要待 在这宅第里,等候他回来。 易彩见她不逃也不怕的模样,心里立即涌上一股怒气,弯下身与她四目相视,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像你这麽漂亮又倔强的女人,你若是肯乖乖离开这里,也 不必受这些皮肉之伤。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只要你说一声要离开,我马上就 放过你。怎样?你决定如何?” 白云霏以坚定的眼神看著易彩,“我跟少爷的好了,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绝不离开。 易彩气得往她脸上用力挥去,那巴掌声是又响又亮,“不知好歹的东西,等 一下你就有苦头吃了!” 张娥拿起麻绳,将白云霏双手绑在柱子上,又将她的双脚以麻绳牢牢固定住, 并褪去她的鞋袜,取来一条白绫从中撕开。 先将白云霏右脚的五个细小指头紧紧靠在一起,再将脚面用力弯成弓状,然 後再用白绫紧紧缠绕,缠了两层,再拿针线密密缝合,就这样一边紧缠,一边密 缝。 白云霏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绑住,丝毫动弹不得,等到张娥缠完了她的双 足,只觉得脚如火在烧一般,痛彻心扉。 但她自始至终全紧咬著牙关,不许自己叫喊出声。易忽冷眼睨著白云霏惨自 俏脸、额间不断沁著冷汗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嬷嬷,你怎麽这般没用,光 用白绫哪能缠紧呢?”张娥不解,“要不然昵?”“得用这个。”易彩弯下身, 拿起麻绳,直接套在她的脚上,用力缠紧。 脚上的痛就像万箭赛心,白云霏顿时冷汗自流、痛不欲生、眼前一暗,险些 快要晕厥过去。但她以坚强的意志力支撑自己,绝不许自己当著她们的面晕过去。 “哼!我看你还能撑多久,我们走!”易彩朝她脸上吐了口口水,直接扭著 腰转身离开。 白云霏待她们离开後,这才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那股椎心之痛从脚尖逐渐向 四肢百骸扩散。 好疼! 而这就是以前斐亦天之所以不让她像一般女人缠足的原因……只因为怕她疼。 柴房的门扉再度被人由外打开,走进来的人正是一脸担忧的李玉还有厨娘。 她们两人是等到易彩她们离开後,才敢进来的。却怎么也没料到会见到被人 如此折磨,奄奄一息的白云霏。 李玉难过得哭了出来,‘呜……云霏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 才害得你变成这样……“ 缠足之痛,她以前也听一些人提起过,却怎麽也不能体会;没想到……今儿 个亲眼瞧见何谓缠足。 白云霏双脚硬被折成两半,虽然外头有自绫紧紧缠绕著,但鲜血还是不断自 自表底下流出,白绫就这麽成了红绫。 如此残酷折磨,她怎麽能承受得了? 年岁己大、见识颇多的厨娘,也同样是泪眼汪汪,斥责著一旁的李玉,“蠢 丫头,没瞧见她被人给绑著,还不快替她松绑?” “是……”李玉一面哭一面替她解开脚上所缠绕的麻绳。而厨娘则解开她被 绑在柱子上的双手。 白云霏一被解开,全身无力地倒卧在肮脏的地面上,痛苦地喘著气,“你们 别管我……快离开这里……免得被她们瞧见……到时候责罚你们……”厨娘难过 得直落泪,“都什麽时候了,你竟然还替咱们著想……你怎麽……这么傻啊……” 李玉更早已哭红双眼,“云霏姊……她们除了住进你的房里……把少爷给你 的所有东西全占了去……更叫咱们所有人都得听她们的命令行事……要咱们日後 不许帮你的忙……也不得给你饭吃……没想到……她们还在你身上做了这麽残忍 的事……存心就是要害死你啊……” “够了,你别在这时候净簪一些话,快把眼泪擦乾,到药房偷取些药来替她 擦了。” 厨娘频频拭泪。 少爷前脚才一离开屋里马上就变了天,易彩俨然成了这栋宅第的主人,所有 人虽然心里都不服气,却也没办法,只得乖乖听令,谁教他们全是服人家管的下 人啊! 李玉立即站起身,拭著泪,转身离开柴房,偷偷前往药房取药来为她涂抹。 白云霏抬起眼,原本还想向厨娘说些什麽的,世脚上所传来的痛楚,让她再 也忍受不了,就这麽晕厥过去。 她!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他回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