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医院里,朱友梅睁眼看到的都是白色,她头痛的赶紧闭上眼,真的很不习 惯,她最不喜欢白色了。 不行!她明明好很多了,为何得一直住在医院里? 虽然每个人都说她因为 被施打过多的毒品,为了观察她身上是否还有毒性反应,才让她继续留院观察, 但她根本就觉得自己已恢复了健康,她绝对可以出院。 而且,她等一下一定要拿出她泼辣的本色,硬逼他答应她的要求不可。 朱友梅注意到最近楼致伦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不但温柔体贴,甚至连她无理 撤赖时,他都会宠溺的任她爬在他的头顶上撒野。 但他哪是这种大肚量的男人? 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其中一定有鬼;而她今天非严刑逼供,要他将所 有的事全摊在阳光下不可。 一看到楼致伦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她就觉得很想将他的假面具拆下来。 “干吗笑得那么丑?”她不客气的吐他的槽,“假假的,看了让我的眼睛很 受伤。” 依照以往的他,他早该发标,而且还会老女人长、老女人短的污辱她;可他 现在竟平心静气的对她说:“你不喜欢看我笑!那我就不笑,你别生气。” 啊咧,她就是不习惯他这样。 “你别让老娘觉得怪怪的好不好?拿出你的小家子气来,我们来对拼!”她 直接下战书。 楼致伦笑笑的替她张罗着吃喝;“算你赢,我举白旗投降。” 不对!真的太不对劲了!他的表现让她起疑,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 道的。 她换了个方式找碴,“那我要出院。今天、现在、马上。” 她说得斩钉截铁,他却跟她打太极拳,“江医师说还得再观察一阵子,你再 忍耐几天好吗?” 他说话哄她也就罢了,他竟然……竟然还揉了她的头顶一下,状似宠溺,这 让朱友梅真是不习惯到了极点。 “你棗真的变得很怪,你快说!不让我出院是不是因为我其实……其实中毒 过深?!其实我……快要挂点了!”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为何要对她这么百般忍让? 没想到她的想象力这么丰富,楼致伦不禁大笑出声,“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 “那就让我出院。”她鸭霸的说。 楼致伦拿她没辙,无奈之际,刚巧胡丽儿与徐洁来看她。 “你们聊。”他想去和医生商量看看能否让她提早回家疗养,他不是不知道 朱友梅住不惯医院。 而他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向她求婚。 “怎么气呼呼的?”胡丽儿好奇的问。 “还不是那个小男人!”朱友梅除了身子较虚外,其他已恢复正常,“不知 在使什么坏心眼,就是不肯让我出院。” “能不能出院哪归他管啊!”徐洁不禁替楼致伦说话。 s “哎呀!反正那个小男人怪怪的……”莫非他已找到女伴,来陪她只是因为 道义上的责任? 一这么想,她的情绪便变得十分低落。 “怎么了?”徐洁关心的问。 “我……我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吧?”她得先确认这一点,如果她真的有暗 疾,那他就是在向她赎罪,所以才会对她百般忍让。 “你健康得不得了,”胡丽儿朝她做了个鬼脸,“还好你的身体这么粗勇, 才能渡过这次的危机。” “那棗”朱友梅也不客气得回胡丽儿一个鬼脸,“那老娘就要出院,谁都别 想阻止老娘。” “奇怪?他怎么还没说?”徐洁忍不住问胡丽儿,“他明明说要说清楚、讲 明白的。” “讲什么?”朱友梅听得一头露水。 “他没说,我们当然更不能说。”胡丽儿赶洁离开,“你别净问我们,我们 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俩立刻落跑。 可恶!朱友梅虽然没体力追上去,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自会从楼致伦 的身上得到答案的。 楼致伦很开心的拿到主治医生的同意,明天将帮她办理出院,他迫不及待的 想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梅棗”自从她醒来后,他都是这么叫她。 朱友梅爱理不理的睨了他一眼,“我不想跟你说话。” “如果我告诉你,你明天可以出院了,你也不想跟我说话吗?”他调侃道。 “真的吗?”她的脸上立刻散发出光采,“好棒!老娘都快受不了这种白白 的压迫感了。” 虽然朱友梅还是开口、闭口“老娘”的,但楼致伦就是觉得她的power 没有 以往那么强势,以致他心底的歉疚就愈深。 “明早我们就去办手续,然后回家。”他开心的对她说。 “我先说好,我要回我家。”她突然坚持的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有什么 事瞒着我。” 楼致伦没想到她会这样威胁他,一时怔住了。 “我不喜欢别人全知道的事,却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她不喜欢那种 感觉,“是你我到你未来的伴了对吧?可是,你觉得对我有责任,所以,不得不 配合我的喜怒哀乐,对吗?” “可惜我不会领情的,”她倔强的说:“我喜欢有话直说,就算真话伤人, 也好过谎言所造成的伤害。我不会怪你让我遭遇到这样的事……反正棗我本来就 比你大,就当姐姐替弟弟做点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她的心却在隐隐作痛,她……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唉棗情字真伤人呵! 楼致伦仿佛在深思般,“你真想在医院里听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我本来 想等你回我家后再说的。” 不!她不要再等,“我现在就要听。” 看她那故作坚强的模样,他有点不舍的瞅着她的容颜许久,“唉棗好吧!那 我得先说个故事。” “我不听别的,我只想知道你瞒了我什么?”这点她很坚持。 楼致伦是自她受伤后第一次没照她的话做,他好整以暇的说:“从前有个笨 女孩,她……” 朱友梅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啊棗好无聊!听得老娘都想睡了。” “那个笨女孩不但说话粗鲁、动作不优雅,还很自以为是,自认为是世上最 聪明的人。”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咦?有点像我耶!”她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惊讶的说。 “她明明喜欢上一个天字第一号大帅哥,却因为一个蠢到极点的误会,抵死 不肯承认她爱那个男的,还拼命想将那男人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他仿佛真的 在说故事般。 “怎么……”跟她的情况有点类似耶! “觉得这个故事熟悉吗?”他故意问:“你认识的人中,有没相同际遇的呢?” “怎么可能?”她嘴硬的说:“我哪会有这么笨的朋友。” 换言之,她当然不知道他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是谁。 楼致伦决定换个角度问她,“你……我能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本少爷的年纪 比你小吗?” “就是棗阿洁好像提过我们两个是同年……”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有某人提 及他跟她是同一年生的。 “那你又怎么能证明,同年的你就一定大过我?” “啊棗”她一副他很笨的模样,“告诉你,老娘我可是在元旦那个普天同庆 的大好日子诞生的。” 换句话说,一月一日当然是一年中最大的啰! “了解。”他点点头,继续刚才的故事,“那个笨女孩自以为是的认定她比 那男的大,即使她喜欢上他,即使那男的也爱上了她,可她却鸵鸟的只想逃避… …” “喂棗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在影射我呢?”她终于听出一点端倪来。 楼致伦这才收起近日对她温柔的态度,怒视着她,“不,我根本没影射谁, 我根本就是直接在说你笨!” 咦?他是找骂吗?是她太久没把他骂得满头包!他就想得寸进尺吗?“你敢 骂老娘!” 他直接自西装口袋中取出皮夹递给她。“你自己看。” “看什么?”她一把抢过他的皮夹,“你以为你很有钱啊?希罕!” “看证件。”他有点没力的说。 看就看,她等一下非把他的照片批评得一无是处不可,她取出他的身份证, “好丑的相片……” 但她跟着就说不出活来了。“你……” “再看驾照。”他凉凉的说。 她乖乖的取出,紧皱的眉头几乎快要打结了,“怎么会……” “你不知道道听途说是不对的吗?” 知道啊!只是,“我……” “你难道不知道做事应求甚解吗?”他再次反问道。 “呃棗呃……”她只能支吾其辞了。 “我本来是打算等带你回家后,在我俩那间充满罗曼蒂克的房里边向你求婚, 边替你解开你心底的结,没想到你却逼我在这么没情调的医院里向你做爱的告白, 说!你该当何罪?”他突然睁大眼瞪着她。 这棗这算什么爱的告白啊!哪有这么凶的? 可接着她的唇已被他深深的吃住,她的思绪也在瞬间飘到虚无飘渺间,唉棗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他算这笔凶她的账,现在,她真的只想跟他好好的相亲相 爱…… “宏伟,今天怎么有空来?”楼致伦自从抱得美娇娘后,就陷入了水深火热 之中。 没错,就是因为赖子晖那死没良心的人,带着老婆去度那长达两个月的蜜月, 害他只能每天乖乖的到公司报到。 凌宏伟哭丧着一张脸,“致伦,我当初可是帮过你,你不能见死不救。” 楼致伦决定换个角度问她,“你……我能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本少爷的年纪 比你小吗?” “就是棗阿法好你提过我们两个是同年……”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有某人提 及他跟她是同一年生的。 “那你又怎么能证明,同年的你就一定大过我y' “啊棗”他一叫他很笨的模样,哈诉你,老娘我可是在元旦那个普天同庆的 大好日于诞生的。“ 换句话说一月一。当然是最大的啰! “了解。”他点点头,继续刚才的故事,“那个笨女孩自以为是的认定她比 那男的大,响她喜欢上他,即使那男的也爱上7 她,可她却鸵鸟的只想逃避……” “喂棗怎么我必得你好像在家射我呢?”她终于听出一点端倪来。 楼致伦这才收起近日对她温柔的态度,怒视着她,“不,我根本没影射谁, 我根本就是直接在说你笨!” 咦?他是找骂吗?是她太久没把他骂得满头包!他就想得寸进尺吗?“你敢 骂老娘!” 他直接自西装口袋中取出皮夹递给她。“你自己看。” “看什么?”她一把抢过他的皮夹,“你以为你很有钱啊?希罕!” “看证件。”他有点没力的说。 看就看,她等一下非把他的照片批评得一无是处不可,她取出他的身份证, “好丑的相片……” 但她跟着就说不出话来了,“你……”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