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胯下战马如雷驰电掣,疾速的风在耳旁呼啸而过。 月读背倚著齐戮天的胸膛,两人虽然隔著厚重的战袍,但依然能感受到彼此 的体温和心跳。 月读感到心慌,她不是因为自己被俘虏了,而是为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 慌,为这种和男人「亲密」接触的感觉心慌。 不久,齐戮天带她回到自己的军帐。 两人还来不及「好好聊一聊」,齐刑天和查克烈就来了。 他们想看看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到底生得什麽模样?在战场上总是匆 匆一瞥,而且忙著砍人和被人砍,哪有闲工夫看个仔细。 两人一见到她,下巴都快掉到膝盖上了,他们原本以为她会是个健壮魁梧、 面貌似男的女子,万万没想到她竟是个纤细秀丽的美人儿。 「娘的!怎麽会长得这麽美?」齐刑天大声嚷嚷,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 的,「我还以为她会长得比我更像男人咧!嘿嘿嘿!没想到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 人儿呢!」 齐刑天亦是满脸虬髯,身材比齐戮天更加虎背熊腰,手臂几乎和她的腰一样 粗,整个人就像一堵会移动的肉墙似的。 如果她长得比他更像男人,她乾脆一头撞死,重新投胎算了!月读不住在心 里啐道。 「公主请坐。」齐戮天以礼相待,算是回应她先前对他的尊重。 「不坐了,有什麽条件就提出来吧!要河岭三地是吗?」月读开门见山的问 道。 「没错,河岭三地是我南夏很重要的领地,若不归还,誓不罢休!」齐戮天 毫不迟疑的表明对河岭三地的强硬姿态。 「我说过了,我会尽力说服我父皇,让两国共享的。」她想冷静以对,岂知 心头小鹿就是不听话的胡乱撞著。 「公主,别跟我兜圈子!河岭三地本来就是南夏的,没有共享这回事。」齐 戮天再次申明河岭三地的所有权。 河岭三地!河岭三地!河岭三地!她快被这河岭三地给烦死了!它是藏金子、 埋银子还是有啥龙脉虎穴的,要大家这样争得你死我活?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她靠著强大的自制力,才强抑制下几快爆发的情绪。 她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更险恶的政局,却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他,说她怕他, 不如说他无法让她思考吧! 「我相信你能,大晁第一公主、世宁公主、护国公主、震南公主将军。」他 一一点出她的各种封号,「你的头衔可真不少,由此可见,你在晁国的地位十分 特殊崇高。」 「再怎麽特殊崇高,也不得僭越皇上的权力,大晁的领土全都属於我父皇的, 不是我能说割就割、说送就送的,你若想从我身上取得河岭三地,我想,你恐怕 是白费心机了。」她反驳道。 「你不怕因为自己没有利用价值而被杀吗?」他试探的询问。 「想杀我尽管动手。」她倔傲的扬起下巴,不肯示弱。 她是大晁的公主,绝不能表露出一丁点恐惧的神情,即使她真的害怕。 他倏地拔刀架上她的脖子,「杀个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就算是女人,我也 不会心软的,你应该听过我的外号,我想想看,什麽杀人如麻什麽南蛮王来著的?」 「杀人如麻千手夜叉恶煞南蛮王。」她将别人为他取得「漏漏长」的外号说 得很顺口,美目圆睁的瞪视著他。 若真被他杀了,她也要睁大眼睛看著他,清清楚楚记住他的长相,她做鬼也 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有一点伤脑筋耶,他现在一脸乱七八糟的胡子,要是他把胡子剃了,她 可能会认不出来…… 剃了胡子的他,会是什麽模样呢?记得十年前的他,长得好像满好看的…… 她在想什麽啊?都死到临头了,她竟然还有心情猜他长得是圆是扁?! 「就是这个,这种拗口的外号若我像你一样,能一口气把它说完,我也会想 去死,光是听我就觉得头痛。」他打趣道。 他是真的在跟她开玩笑,月读简直不敢置信,传言他不苟言笑、暴戾凶残、 心狠手辣,谁敢跟他说一句玩笑话,必会被他斩去四肢、开膛破肚,然後丢到山 里去喂狼。 如今,他却频频对她说玩笑话,态度甚是轻佻,她不禁开始怀疑那些关於他 的传言有几分可信度? 以前她曾听说他身长八尺、青面獠牙、臂长过膝,而且还生食人肉、嗜饮人 血,可目前在她面前的人,除了那一脸落腮胡,说真格的,与平常人并无两样, 既没臂长过膝,也没瞧见他吃人肉、喝人血。 如此推断,那些传言没一句可信的。 看来,她必须重新衡量这个传说中的「杀人如麻千手夜叉恶煞南蛮王」了。 「你真不怕死?」见她用古怪的眼神盯著他猛瞧,他作势要割了她的喉咙吓 吓她。女人嘛!天不怕地不怕的,就不可爱了。 「怕!我怕死了!」齐刑天忽然大声怪叫道:「大哥,你若要杀她,不如把 她赐给我好了。」 齐戮天眯起眼斜睨著他,「你想要她?」没来由的,一把怒火窜上心头。 齐刑天点头如捣蒜,「女人杀了多可惜,而且还是这麽漂亮的女人,大哥, 你想想,她可以为我生多少孩子?我们南夏不是最需要多添人丁吗?你把她赐给 我,我每天努力跟她嘿咻,好让她一直生小孩……」 话还没说完,只见刀光一闪,他左半边脸颊便清洁溜溜。 「哇——我的胡子!大哥,你干嘛把我半边的胡子给剃了?!」 半边胡子算什麽,没剃了你的头就阿弥陀佛、祖宗保佑了,真是个有眼无珠 的大笨蛋!查克烈一直躲在旁边掩嘴窃笑。 难怪大王会特别吩咐不能伤她,他心道,想起家里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她 们的姿色竟然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唉!可惜呀可惜,她是大王看上的,他连碰都不能碰一咪咪,不然别说是前 途无光,恐怕连小命都难保哩,「出去!」齐戮天不快的撵他们走。 查克烈赶紧识相的走人。 齐刑天还呆呆的继续说:「大哥,你千万别杀她呀……」 「在杀她之前,我会先杀了你!」篷内顿时响起震天怒咆,齐戮天将不懂得 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弟弟轰出帐篷。 把她赐给刑天?他宁愿杀了她! 不,他舍不得杀她!他宁愿杀了全天下的男人,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她一 丝半毫。 他没发觉,他对她的占有欲,已悄悄而迅速地涨满了他的心房,除了她,再 也容不下其他事物。 月读感到莫名其妙,不是要杀她吗?怎麽反而剃了那个长舌的大胡子,还将 他们全赶出去? 「你要做什麽?」她微蹙眉问道。 齐戮天将刀锋指向她,斩钉截铁的应道:「我要河岭三地,也要你!」 *** 要河岭三地也就罢了,夺回原本属於自己的领地这一点她完全可以理解,可 是…… 要她? 齐戮天的话令她很是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被他揽 入怀里。 就在彼此接触的刹那,当他有力的臂膀拥紧她纤巧的身子时,两人对彼此的 感觉是那麽强烈与震撼,好似他们已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我要你,你注定是我的。」他呢喃著,俯头用嘴封住她因惊愕而微启的檀 口。 她睁大眸子僵住,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 作响。 一阵如电般的热流激荡开来,直冲脑门,她轻轻地阖上眼,感觉血液在血管 中湍急流动,她觉得自己快晕倒了,双腿虚软乏力,若不是他揽著,她必定瘫软 在地。 他辗转吮咬著她的樱唇,舌头灵巧地侵入她的唇齿内撩拨。 他的舌似火,窜进她的口腔内,延著咽喉、食道、胃肠,烧至身子底层腿间 的潮湿地带。 吻益发深炽,他狂野的吻著她,她尝起来的味道太好了!好得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一手不觉爬上她的玉峰,罩满她柔软的温玉,另一手则缓缓下移,摸索 到她与他同样炽热的欲火之源,温柔的摩挲著。 她一颤,更激烈的电流在体内左冲右撞,一声叹息般的嘤咛由唇缝逸了出来。 齐戮天听到这声娇吟,欲望霎时膨胀得更大、更满,手的动作变得和唇舌一 样狂野,甚至拉扯起她的衣服。 「不……不行……」她无力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企图抓住最後一丝快溃决 的理智。 她瞧见他深邃的黑瞳好像更深、更黑了,然而那不见底的深黑里,似乎绽放 著一簇狂烈的火焰,跳跃著、燃烧著。 他一把捞起她,将她抱到铺著兽皮的卧榻上。 「你想干什麽?」她的警觉心大起。 「想要你。」话落,他的唇与手同时欺上她的玉体,剥去她的战袍。 听说晁国女人最注重「贞操」,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即使想跑也不会跑,非 得死心塌地地跟著那个要了她的男人不可!这点和南夏十分不同。 南夏的女人视情形可以一妻多夫,就像刑天所说的,因为她必须多生孩子, 以期能增产报国。 当然,他绝不会让月读再去侍奉其他的男人。 她是他一个人的! 他要她只生他的孩子! 一想到她孕育著他的孩子的样子,他的反应更为激烈了。 此时月读已恢复理智,极力反抗他,「不可以!放开我、快放开我!」 他一手箝制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压在她的头顶上,俯头轻咬她雪白的颈 子,呢哝道:「我现在不爱吃小孩,爱吃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她吓坏了,死命的扭动身子想摆脱他。 但她的挣扎对他而言比毛毛虫的蠕动还不如,反而更加刺激他,他亢奋的隔 著薄衫咬噬她峰顶的蓓蕾,坚硬火热的下腹不断向她挺进,刺著她柔软的小腹。 他他他……他竟然开始用他「那个」戳起她的肚子! 天啊!地啊!她她她……该怎麽办? 「你……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我就咬舌自尽!」她急中生智的脱口叫道, 以死要胁他。 这招果然奏效,他立即停住动作,挺直身躯,带著一抹阴惊凝视著她。 她的神情十分顽强,他明白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绝不是随随便便唬唬他而 已。 他翻身离开她,眼神交杂著压抑的痛苦与严肃的黯沉,胸膛剧烈起伏著。 「该死!」他爬著头发大吼。 她瑟缩了一下,他看起来很愤怒,会不会因为得不到她就一怒之下杀了她? 她听过太多关於南夏人奸淫掳掠的传闻。 他瞥见她不慎泄漏的畏惧,刹那间,她就像只待宰的受惊兔子一般;可是, 她不是兔子,有勇气在战场上与他厮杀、一较长短的绝不会是兔子,而是一头美 丽优雅的母狮。 也许有朝一日,他将被这头高傲的母狮一口咬死也说不定,但目前他已考虑 不到这麽多了。 他只想要得到她! 而且他贪心极了,不仅想得到她的人,更想得到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的一 切一切。 他恼闷的咕哝著她听不懂的南夏方言,倏地转身跨出帐篷,「查克烈,看好 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唯你是问!」 接著,月读听到更多的咆哮,可以想见他像头发了情却得不到宣泄的公狮般, 对无辜的部下乱吼乱叫。 天哪!她差点就迷失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中了。她到现在都还浑身打哆嗦,不 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被激起的欲望。 「怎麽办?怎麽办?我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她一次又一次的喃喃自问,双 手环抱著自己轻轻摇晃著,想藉此动作镇定下来。 可是她的心乱了,乱得永远也镇定不了了。 不行!她是大晁公主,怎能如此软弱无助,她必须好好的想一想,想个对晁 与南夏,以及对她目前困境的最好解决方法。 他说过他不只想要河岭三地,也要她,那麽他的意思是要联姻罗? 可是,父皇会答应将她下嫁南夏和亲吗? 就她所知,不太可能!不仅因为她是皇室嫡长女,更因为她必须处理许多政 务,虽已另立太子,但由於新任太子年纪尚小,因此所要做的事几乎全都落到她 身上,因而才会有人私下称呼她「女东宫」。 且因后位虚空太久,她连皇后的事都要做,若她嫁到南夏,那这些庞大的政 务怎麽办? 她不停反覆思考著,混乱的心绪在思考中缓缓沉淀下来。 其实要「联姻」也可以,现在只要能脱身,哪还管那麽多? 她想著想著,倏地灵动的眸子闪过一道狡黠的神采。 *** 齐戮天走出帐篷後,便对无辜的士兵们发泄他心中涨得满满的火,和他们摔 起角来。 捧角是南夏很受重视的传统运动之一,亦是训练勇士的方法。 不多时,地上已躺了一堆呻吟的「尸体」 「起来!给我起来!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齐戮天怒吼,抓了一个在旁观 看的士兵又掉了起来。 「哎哟!」倒楣的士兵应声飞出,加入「尸体」的行列。 看著被他丢成一座肉山的人,齐戮天气呼呼的,这些家伙压根就只有让他摔 的份,这哪叫摔角?根本就是「丢」人游戏。 「你们!」他转向另一边观看的人,想再找寻发泄的对象。 众人做鸟兽散,逃得逃、跑得跑,来不及逃跑的就装病装死装晕倒。 「大哥,我来陪你玩两场吧!」齐刑天卷著袖子走过来,及时解救了这些可 怜的士兵。 「你来得正好。」齐戮天二话不说,就和弟弟摔起来。 在南夏,也唯有齐刑天能与他抗衡,两人势均力敌,许久仍分不出胜负,众 士兵在旁鼓噪呐喊,好不热闹。 帐篷内的月读闻声,好奇地走到帐篷边观看。 「公主,查克烈在此随时供你差遣。」守在帐篷外的查克烈恭恭谨谨的说道, 脸上堆满友善的笑容。 「外头怎麽了?在吵什麽?」她问。 「大王正在和士兵捧角。」 「摔角?」她的美目登时一亮,宫中虽曾有过摔角表演,但真正的摔角她还 没见过呢!她兴奋的走过去。 「公主!」查克烈急急跟在她身後。 她走近人群,人们一见到她,纷纷瞪大眼看著她,且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 由人群围出来的圈子中,她看见齐戮天和齐刑天正抓抱著对方,定在原地不 动。 这就是摔角? 怎麽看起来像两只熊在拥抱? 「大哥,怎麽?没得到那个大美人吗?」齐刑天突然开口问道。 一个闪神,齐戮天险些被摔倒,「哼!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步数想让我分心。」 「兵不厌诈咩!嘿,大美人儿正在旁边看哩!」齐刑天笑说。 「少来这一套!」齐戮天抓住齐刑天的腰带用力一扯一扳,正要把弟弟扳倒 时,眼角馀光霍地瞥见月读的身影。 她真的在看?! 猛地、齐刑天一个反制,重重的将他撂倒在地。 「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齐刑天得意洋洋的高举双手做胜利 状,接受士兵们的欢呼。 齐戮天懊恼的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真他妈的该死加三级,他竟然因为女人而分神? 「公主,我可有荣幸邀你一起散步?」 什麽?齐戮天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转头,便见齐刑天正向月读大献殷勤, 她周围亦围了一圈士兵,每个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倏地像弹簧似的弹跳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几记大脚将绕在她身旁的苍 蝇全都踹开。 「你在这里做什麽?查克烈,我不是叫你看好她吗?」 「大主,我有看好她啊!她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又没说不能让她走出 帐篷外面。」查克烈辩解道,但每说一个字就後退一步,以免惨遭池鱼之殃,他 可不想被摔得七荤八素。 齐戮天的怒吼声吼得月读震耳欲聋、秀眉频蹙,阴著丽容旋身就走。 他抓住她的手臂扯回她,「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和我的士兵在一起。」她冷冷的回道。 「想都别想!你忘了你是我的俘虏吗?」他提著她蜇回他的军帐。 她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你到底想怎样?」 他顿住,他到底想怎样?他只是想……「要你!」 「你说想要我的意思……」她深深吸一口气问:「是要联姻吗?」 他注视著她好一会儿,陡然放开她。 「这是解决两国纷争最快的方法,不是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无所谓。」 他状似不在乎的耸耸肩,「大不了我们两国再继续耗下去,还有,我和你。」 他目光热切的注视著她,暗示他大可发挥南夏人「奸淫掳掠」的天性,对她 霸王硬上弓。 「不不不!我愿意。」她急忙道:「你先让我回国请示我父皇,到时你再来 迎娶就好了。」 「不,我们明日立刻启程前往晁皇都,我亲自向晁王提出停战的和亲协定。」 「不用了!我想我自己回去比较好,你在这里等候我的通知,然後再去就可 以了,你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开玩笑,有他跟著,那她岂不是连落跑的机会 都没有了? 「我和你一起去!」他的语气相当坚定,不容置喙。想逃?门都没有! 唉!看来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好,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在回到晁皇都向我父皇禀明之前,你绝对不能碰我。」 他的脸一瞬间扭曲起来,天!要他看得到吃不到,简直是要他暴毙身亡嘛! 「如何?」她外表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深处直发颤。 「好,在回到晁皇都向你父皇禀明之前,我不碰你!」他由齿缝间挤出声音, 重复著她的话承诺道。 她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点头,「就这麽说定了。」 他又用南夏方言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麽?」月读不解的追问。 「我说就这麽说定了。」他显然很恼怒,眉头都揪在一起了。 「刑王,大王刚刚是这样说的吗?」他们身後突然传来「偷听」他们谈话的 人的声音。 「笨蛋!你耳聋了吗?刚刚大王明明是说:「女人,我会被你搞疯!」」齐 刑天故意放大声量说道。 齐戮天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头顶生烟的转头狮子吼,「齐刑天!有种就再 来摔一场!」 「哈!那有什麽问题?来就来!」齐刑天自信满满拍著胸膛。 这一次,纵使有月读在旁边观看,齐戮天仍漂漂亮亮的将弟弟摔倒在地,扳 回一城。 月读跟身旁的南夏士兵一样,虽然只是观看,却也感到热血沸腾起来。 没想到摔角原来这麽刺激。她也好想玩玩看喔!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