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沙士泰一脸惋惜地踢踢银白房车扁掉的后轮胎。“很可惜,这是一辆好车,不 便宜吧!” 对,不便宜,限量价七百五十万。“少给我说风凉话,你看不见我的眼睛在冒 火吗?” 看着四只被割了大洞的轮胎,和砸的粉碎的车窗、棒球打凹的车身,苏幻月不 只是很火,简直是气炸了,全身燃烧着红色火焰。 “很美。”他说出心中的感受。 闻言,她气急败坏地挥动双臂。“你疯了呀!我的车被砸成这样,你居然还有 闲情逸致看我笑话,活腻了是不是?” “你生气的模样很美,像是神话中的复仇女神。”美得令人心猿意马,移不开 视线。 “你……你吃我豆腐。”她倏地双颊飞红,怒气消了一大半。 “我没有,虽然我很想。”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就是怕管不住自己的雄性激素, 把她当甜美的小白兔,一口吞下肚。 越和她相处,越管不住自己的冲动,她的美像含有剧毒的罂粟,令人沉迷,迷 惑人的感官,不自觉地深受吸引。 而沙士泰自知是庸俗的男人,没过人的自制,禁不起眼前如真似幻的诱惑。 或者说他早就深陷其中,因为得不到,反而更加渴望,她的傲、她的娇、她的 放肆,全印在心坎上,要忘也忘不了。 “你这莽夫也想占我便宜,你秤过自己的分量了没,高攀得起我吗?”纤指力 道不轻地戳他胸口,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悍样。 暗紫色唇片一抿,他粗声地一喝,“我当然比你重,我的体重是你的两倍,你 这个做作女可以停止发飙了,明明喜欢我还装作不在意。” “谁喜欢你了,少往脸上贴金,我会看上一头大金刚?”除非她瞎了眼。 沙士泰粗如树干的手臂一举高,雪上加霜地朝灾情惨重的车头用力一击,上面 当场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洞。“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吻你!” “我……我……”我了半天,她第一次没法口齿伶俐的反驳。 有些事是瞒不了人的,虚张声势也无济于事,外在条件相差甚大的两人都很清 楚,从以前到现在,在他们之间一直有条强大的电流激荡着,即使想否认也否认不 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她没好气的横睇一眼,“我的车烂成废铁一堆,你要怎么送我?” “我有车。”不然她以为他走路来的不成。 苏幻月面色一拧,口气嫌恶。“不会是战车吧!我还没见过黑猩猩开车。” “你……你不惹我生气不舒服是不是?你,上车,不许再批评。”像个野蛮人 似的,沙士泰直接将她拖到他视如第二生命的小老婆面前。 “你的车?”她瞪大眼,声音含着火烧过的怒意。 “没错。”是她才有此荣幸。 她咬紧牙根,愤愤然踹了他的爱车一脚,回报他先前的一踢。“你要我从哪里 上车?张开你的狗眼瞧瞧,我穿的是裙子。” 沙士泰目光炙热地瞧着笔直光洁的美腿,流连再三。“这样上车。” 他弯下身,毫不费力的一撕,贴着翘臀的紧身窄裙应声而裂,诱人美肤忽隐忽 现,直达大腿。 “你这个粗鲁鬼,你知不知道那件裙子花了我多少钱,我订了好久才从欧洲空 运来台,前后不过穿了三次,不能干洗只能手洗,我爱得要命,就怕弄脏了……” 吼!她几时话变得这么多,滔滔不绝地发着牢骚,活似传统市场卖猪肉的三姑 六婆。 “我会赔你一件。”不过是一件裙子,不知她在心疼个什么劲。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而是你怎么可以撕我的裙子,瞧瞧我现在狼狈的模样, 哪还有律师专业的形象,要是被熟识的人瞧见了,我还要不要在这一行混!”她经 营多年的精明干练毁于一旦,全是他害的。 一张深色脸孔咧开一条缝,白牙外露。“你再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很快地, 全台北市的人都晓得你是谁。” “你很得意?”好想咬他。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侧景物飞快的后退,人声、车声、交替的红绿灯,一如 错过的风景,从眼前掠过。 气得咬牙切齿的苏幻月一手抱着硬邦邦的男腰,一手按着裙摆,以防它随着加 快的车速飞扬,春光外泄。 即使她腰上绑了件男性衬衫,遮住雪白大腿,可是节节高升的怒气仍是难以平 复,更甚之,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一辆前低后翘尾的重型机车,车身上还喷着交媾中的男女裸身图案,她双腿大 张的跨坐着,前胸没有选择地贴紧他后背,两人之间的缝隙是零。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