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种姿势真的根暧昧,男下女上跨坐在半裸的臀部,身下的男子不断发出近乎 欢愉的哼唉声,一声高过一声,刺耳极了。 女子双手涂满油色,不疾不徐地在男子裸背上揉搓按捏,排色的脸颊发着热, 胸前的扣子解掉两粒,一起一落的呼吸显得急促。 “嗯!好舒服,你再使点劲……喔!就是那里……太棒了……噢!再用力…… 对,就是这样……唔……” 令人脸红的字眼在房内四溢,粗哑的低吟声略带淫秽,使人不禁幻想一场男欢 女爱的美妙画面,但—— “到底好了没?我的手酸死了。”比抓贼还累,她真是当贤妻良母的料。 “别停,你有双充满魔力的手。”太舒服了,他舍不得她停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光用那一只手,就足以挑起他绝对的满足感,长年使枪的指 头不因摩擦而生暗茧,柔贴在他硬实的背上,顿感畅然的快意。 背部的疼痛感在药酒的运作下,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另一种痛,属于纯 感官的需求。 “喂!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害你受伤?一瓶药酒都快见底了。”天呀!有一个小 时了吧? “蓝儿,我有没有说你今天很漂亮?”风似默趴在枕头上傻笑。 左天蓝冷笑地在他脊椎用力一捶。“有,第五次了。” 在一个小时内。 她既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女佣,为什么要任劳任怨地半跪在他身上擦药 酒,还要忍受他杀猪般的叫春声。 只因为她不小心推他下楼? “你不但人类手巧,圆润匀称的麦色肌肤也比我想像中滑细。”他伸手摸摸她 曲跪的大腿内侧。 “背伤之后想被截肢吗?再不安分我折断你的手臂。”左天蓝两指一夹,在他 手臂上指出一朵肉花。 “轻……轻点,你要谋杀亲夫呀!”好狠心的女人,想废了他的手不成。 他的话让她恼火,剩下的药酒往他头项全倒下去。 “想死不怕没鬼当。” 油腻刺鼻的药酒味湿了他的发和床,风似默不生气地闷笑,头一回被献弄觉得 开心而不动怒,酒精气味在空气中漫散。 从小到大他很少有开心的机会,自幼在危险的环境中成长,他得忍受中一般人 严苛的训练,牺牲正常人该有的家居生活,为接掌帮位而不断付出年少青春。 燃烧的生命力渐渐冷却,笑容不再轻绽,黑暗力量腐蚀了他的良心,舔血的生 涯使他成为真正的罗刹。 由于她的到来,夹带如风暴般热情火焰包围住他,无法挣脱、无处躲藏,随着 暴风狂卷。 于是,他开始解冻,有了属于人的温度。 “蓝儿,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很泼辣。” “你现在说了。”她气结地改用手肘撞击他臀部上方的四处。 他问哼一声。“你……按摩错地方。”她真会跳地方下手。 “本小姐不玩了,你等死好了。” 翻下他的身,左天蓝酸涩的互捶两肩,忍住想端他一脚的冲动。 “辛苦你了,宝贝。”他舒服得不想动,惟独数湿的发根有点难受。 她扯住他的耳朵大吼。“不、要、叫、我、宝、贝——” 她真想杀了他。 风似默连忙抢救他的耳朵,翻了个身直拍隆隆作响的耳膜,头上的药酒顺应水 往下流的原理,很快胸前一片湿意。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坏心一起,他一个饿虎扑羊,她原本干净的连身裙 瞬间东一点西一块地沾满污渍。 “风似默——你死定了。” 这次她不是普通的生气, 而是气得全身颤抖,拳头握成O型,毫无理性地往他 下巴一挥。 人不会永远得志,总有马前失踪的疏忽,左天蓝兴奋莫名地盯着自己出手的拳 头,无法置情她居然报了仇,狠狠地击中他。 反观风似默一脸错愕地倒向床头,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没闪过她的快拳,下额的 疼痛提醒他,他被击中了。 “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怎么样,认输了吧!”左天蓝很得意地露 出一个比阳光还璀璨的笑容。 “好美——” 那一笑牵动了风似默的灵魂,他整个人呆滞地望着她如阳的灿笑,久久不能自 己。 心,在刹那间停止跳动。 接着—— 他听到心的回音,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深情而执着地拉下她的身子,一手扣住 她的后颈,一手紧紧籍住她扭动的腰肢,义无反顾的吻住她。 不似以往的浅啄细吮,那份真功化成火舌席卷她口内芬芳,如同溺水者抓住浮 木不放。 隐藏的狂性在瞬间爆发,风似默无法约束出闸的猛烈炙火,唇舌在她口中翻搅 吮咬,强迫她接受纯男性的诞液。 左天蓝知道她该推开他,这样的火势会淹没她的心,可是身体却彻底背叛她的 理智、双手急切而热络地插入他微湿的发中。 拉近他的头,也拉近两人的心。 “我要你,宝贝。” 他一路沿着锁骨往下吻,手指熟练而带挑逗地挑开她胸前那一排扣子,她根本 无从阻止他叫她宝贝,而发出连她都害羞的嘤咛吟声。 “让我看看你美丽的身体为我展开。” 手绕到后头解开她胸衣的扣环,风似默推高她的乳房添逗着,一手在胸房下温 柔地画着围。 两团火在风中起舞,她呻吟着挺起胸,似在渴求他更多的宠爱,指尖在他背上 抓出几道细痕。 “吻我,快……” 满足她就是满足自己,他捧着她盈满柔软的乳房,张口合住一大半雪白,在口 中细嚼重吮狂吻,然后再换另一只。 如此不断重复地取悦她的身体,高涨的欲望几乎使她尖叫。 “好美,你是为我而生的天使。喔!我的蓝儿,我要让你拥有全世界。” 风似默的手开始往下移,在她小腹周围徘徊,燃起熊熊火光滑向森林茂盛的密 团,先是隔着底裤揉搓,轻按逐渐硬挺的核心。 丰沛的汁液湿透了底裤,他的抬头深了进去,试探地逗弄充血的阴核,在幽谷 外来回滑挑。 “我要脱掉你的底裤,你会享受更多的快乐。” 左天蓝根本无力抵抗,抬高臀部任由他拉下她唯一蔽体的布料,两腿在他的摆 弄下大张。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放浪的一面,强烈的渴望迫使她弓起下身呼唤他的名字,在 享受过程中她感受到有温软的舌尖在她体内蠕动。 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但是仍有一丝不够饱实的空虚感,风似默由她的表情和 身体的变化改变了方式,他试着将食指推进她湿热的窄道里。 “不要排斥,跟着我的律动起舞。” 他缓缓地拍动,足够的体液使他加入中指助兴,慢慢地加快……加快……愈来 愈激烈,他一心要她获得欢愉,全然不曾顾及汗湿的自己。 即使他脸面充血,下体的欲望之很快冲破长裤链头,他仍耐心的等待。 “大声地叫出来吧!宝贝,让我听到你快乐的欢呼声。”他用声音盘惑着她女 性感官。 指头在她体内穿梭,另一手夹捏她盛开的蔷激花心,唇舌仍热情地找寻她的敏 感点,期盼给她难忘的第一次。 愈来愈多的液体湿了他的手,风似默从她声音的呻吟中得知,她快到达顶点了。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不同,女人需要细细引导的前戏才能获得全然的满足, 而男人只要射精便是高潮,不需要太多的事前温存。 他爱她,所以他用行动表示他无私的爱。 “蓝儿,我的爱。” 在他不断地抽动下,左天蓝如飘浮在云层中,什么也听不到地紧抓住他的肩头, 在一阵强烈的抽搐、收缩,她由天空回到了地面。 茫然的急喘声逐渐平复,鼓噪的胸部不再急切起伏、散落的理智渐渐回笼,她 眼中的视线移到他仍停放在她体内的指头。 “你……为什么?”她有一些感动。 男人不都是自私的动物,为何他能忍住欲望去满足女人的需要,她真的无法理 解他的举动。 “因为我爱你。”风似默抽出指头,将沾满蜜液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舔。 她一栗,感觉体内有股莫名情怀在窜动,刚熄灭的火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经验丰富的风似默当然不放过她脸上细微波动,女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有多次的 高潮,所以他解开下身的束缚,要给她更完美的结合。 “听过性爱中的小死亡吗?这次我要陪你一起飞翔。”他轻传蜜爱地给了她一 记深吻。 占有的手再度爬上她的娇躯,重新点燃她的欲火,在深紫色的吻痕上加上小齿 印,坚硬的欲望在大腿外侧摩拳。 有了先前的经验,左天蓝的配合度明显提高,也许是不自觉地心防崩落,她的 举止变得主动而热情,小手往他腰下摸去,握住跃动的热源。 “噢!要命,你的学习能力未免太强了。” 他想叫她放手以免失去自制,可是在她手心中的感觉太美妙,他只能用痛苦又 折磨的低吼声代替,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摸索。 人不是神,在心爱女子以美丽嗣体撩拨下,他渐渐失去理智,动作愈来愈狂野, 像头饥饿的老虎。 “忍着点,蓝儿,第一次多少会有些痛。” 撑开她的双腿,风似默拨开密林下的幽道,调整好方向俯下身靠近,正准备以 快速的冲刺挺破她小小的薄膜,一阵冷风伴随门板撞击声而人。 没让他有多余的考虑空间,大脑直接下达命令,他接着左天蓝翻转下床,顺手 扯过床单团住她赤裸的身体,自己则保持高度警戒。 一看见来者,他眼中的戒心变得冷冷的冰刃,直要将她射成蜂窝。 “你来干什么?” 风似默连人带床单将心上人送上床,不在乎一身赤裸地面对他前任“女人”。 “我来请帮主下去用餐。” 忍着锥心的刺痛,冷夜衣力图平政的开口,微抖的指尖、泛红的唇色都在在显 承她的在乎。 她很想认清楚自己的本分,可是心不由已控制,她就是忍不住冲进来打断他们 的恩爱,不后悔此刻的介入,即使将受堂罚。 “紫悠堂堂主,你是今天才入帮吗?”他用寒彻人骨的语气一蔑。 “不是。” “我有传召你入内吗?” “没有。” 风似默低吼,“谁允许你进入我房间?” 冷夜在咬着下唇“我……”她能说是嫉妒吗? 一回帮,她就听见手下们谈起有个女子已在帮主房间传了老半天,她表面装作 不在意,心里却滴着血走回他隔壁的房间里。 墙与墙之间是多么薄弱,嬉笑嗔骂一句不漏地传人她耳中,她多想捂住耳朵听 而未闻。 女子呻吟声一波波地凌虐她的心神,曾经她是他床上最得宠的伴侣,她的身体 如何在他的挑弄下燃烧,因此她可以由声音判断他正在亲吻女子的哪个部位。 持续不断的娇吟、他一句句爱抚的情话,令她的心冻结成冰,她无法接受心目 中的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忍住欲望,只为一个爱字。 单纯的奉献是她忍受的极限,再一次翻腾的浪潮淫声则超过她的极限,她不愿 他和左天蓝有真正结合的机会,那代表她输了一切。 她很明了男女一旦有了肉体关系,很多东西会随之改变,包括一颗不定的心。 因此,她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破门而入。 “没有理由就是犯了堂规。”风似默冷言道。 “我……我愿领罚。” 左天蓝看看冷夜衣冷静下的怅然,再瞧瞧一脸冷峻的风似默,她觉得自己像个 闯入者,走入一座黑色迷宫里,现在她该走出来了。 披着床单,她离开风似默的怀抱,故意忽视他微愠的神色和伸出的手,在最快 的时间内穿好衣服,只是她找不到蕾丝边的底裤,下身凉飓飓的。 “我是警务人员,不插手你们黑帮的私事。”她转身要离去。 “回来,蓝儿——”他的吼声有不满足的抗议。 她如他扬扬中指。“不要命令高级警官。” 临走前她不忘带走吃剩一半的香蕉,大力的阖上门;耳畔传来能吼似的咆哮声。 当一个人极力摆脱一件他厌恶至极的事物,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这就成了左 天蓝最困扰的事。 原本她打算以线条简单、轻便的装扮执行勤务,但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 她穿上单调刻板的制服,底下是条深色警裤。 她甚至可耻地买了一条号称防晒、无副作用,绝对不伤害肌肤的遮理膏,第一 次在衣服以外的身体使用化妆品,显而易见是为了什么。 “姓冈田的家伙,我不是将赤龙会的人渣交给你去邀功,你干么明魂不散地死 缠着我。” 冈田一夫已经跟出心得,以不变以应万变。 “上级的指示是瓦解国际人口买卖,那几条小虾小鱼交不了差。”他不会致行 了事。 “日本人办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你干脆报一点,会同日本警方把赤龙会给 剿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作法。 他用严肃的眼神斜睬她。“没有证据,日本警方不会动作,而且不要有种族歧 视。” 虽然他在日本出生,拥有日本血统和姓氏,但是举家移民美国后,他的身分是 美国公民,职业是国际刑警。 “这不叫种族歧视,而是偏见,谁教你是日本人。”二 次战争的后遗症——抗日。 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表面的平和多么安详,忙碌 的主妇和上班族互成对比,一匆促一悠闲,同在一个天空下生存。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自然,闻不到一丝犯罪味道,好像罪恶只在台湾夜间进行。 但是左天蓝心知肚明,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无时无刻有着来不及阻止的案 件发生,而她所能做的只是事后补救,因为人性大丑陋了。 贫脊的人生、贪婪的心、不安定的灵魂,将社会染成一片污浊,台湾成为一个 犯罪天堂,而她是天堂中一名不起眼的清道夫。 “你喜欢黑帮老大?”冈田一夫试探地问道。 闻言,左天蓝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不要突然说些吓人的话。” “你为他请了假。”。 警局内没有秘密,他对她的动向用了心。 一个几乎没有私生活的尽实警官,她的生活空间除了工作便是家庭,所以不难 掌握她的行踪,尤其是有人通风报信的情况下。 “你调查我?” 他故作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可以解释成关心。” “收起你的关心,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她要回去宰了柳宿,这个“抓耙 仔”。 身为“聪明”的学妹,岂会不了解学长抱待看好戏的心态陷害地,再加上有父 亲的撑腰,他等于领了免死牌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有仇个报非小人,她早晚要柳宿付出代价。 “这么说你和黑帮大哥已经熟到可以为他请假的地步。”冈田一夫执意追讨答 案。 左天蓝的双睁有隐动火光。“干你屁事。” “我们是朋友。” 他将关系定义在朋友阶段,比同事更进一步,可惜佳人不同意——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请不要污辱朋友这两个字。” 鬼才是他的朋友。 她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朋友,她从来不主动交朋友,至于那些和她较亲近的人 类,她归类于阴阳怪气的外星人行列,不算朋友。 除了赤龙会和蓝天帮的案子,她手头上还有五、六件刑案未破,而现在她为了 追踪官员收贿、渎职一事,出现在该官员挂名经营的泡沫红茶店。 白天是泡沫红茶店,一到夜晚摇身一变,成了暗藏春色的应召站,大家心照不 宣。 一直没取谛的原因是负责组和管区互推责任,一说非自己的辖区,一说是非他 管辖的范围,但真相是没人敢得罪那位大官。 而左天蓝喜欢捻虎须,愈是没人敢管的案子她愈有兴趣,因此得罪不少政商大 老。 “抢劫呀!” 一声尖锐的女音墓然响起,左天蓝想都不想地拔腿而冲,冈田一夫无奈地跟在 她身后退去。 跃过安全岛,一位惊惶失措的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肘因歹徒暴行而受了 伤,脚上亦有明显擦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借着嫌犯逃走的方向哭诉。 二话不说的左天蓝发挥飞毛腿的功力,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绕过几条巷路拦截, 冈团一夫根本追不上她的脚程。 “不要命的小贼,敢在本警官的脚底下耍泼。” 堵住年轻的抢匪,她无视他手中挥动的西瓜刀,嚣张地拍拍斜挂在腰际的配枪, 意在警告他快束手就擒,不要做固兽之斗。 但是歹徒仗势着年轻力壮,手中又有利器,岂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财物,何况对 方不过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警察,他根本不当成一回事。 甚至口气轻佻地吃女警官豆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神情,毫无恐惧感。 “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让我很生气。”左天蓝决定不用枪解决,给他一个血的 教训。 “是吗?小美人,哥哥我好怕你生气我,过来我疼疼你。”流里流气的匪徒朝 她淫邪的勾勾指头。 “你,死定了。” 生平最恨不知死到临头的轻薄男子,他注定要受劫难,左天蓝怒气冲冲地走向 嘻皮笑脸的歹徒,没有任何徽兆的快速出手。 措手不及的歹徒光是下腹被重击,然后西瓜刀被夺,接着如雨的拳头落在他身 体各处,抢来的女用皮包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垃圾堆旁。 一拳重过一拳,变形的猪脸连生养他的父母都陌生,满口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拳 头。 “疼吗?哥、哥——”她拎起歹徒的头嘲讽,一点都不留情。 歹徒已经被她揍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的恐惧和身上的伤成正比。 此刻的他不是后悔犯下抢案而是痛恨自己的无知,居然在女阎王的地盘上行抢, 活生生挨了一顿毒打。 “记住一件事,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她在他眼皮下晃动白金手拷。 “唔……唔……” 左天蓝轻啤地踢踢他的足踝。“怎样,有意见吗?我这人心胸很宽大,允许你 上诉。” 只剩半口气的歹徒哪有余力反驳,含着血和泪被套上手拷,非常不人道地拖行 出巷口,围观的群众大呼出声,不知该不该同情作恶的坏人。 “让让,受害者待会到局里录口供。” 妇人再三道谢,欣喜地取回财物,不过对歹徒的下场仍有一丝不忍地则过头。 左天蓝驱散群众,正准备带着歹徒回警局,终于绕出错杂巷道的冈田一夫看到 她,高兴地在隔一条街的巷口和她招手。 蓦然一道红色闪光微晃,危险的警讯—— “小心,有狙击手。” 他急急地穿过街口,脚步慌张地奔向正于速食店门口的左天蓝,瞪大的双眼因 喷射的红光而乱。 枪声乍起,冈田一夫还是慢了一步,他一面举枪还击,一面扶住中枪的她。 “该死,你为什么不闪?” 左天蓝虚弱的笑笑,手中的枪仍冒着烟,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答案就在她 背后。 她比冈田一夫早一步发现对街有不明红光闪动,但是她只能偏挪子弹对准心脏 的位置,让它穿胸而过,因为速食店门口有位抱着小女儿的孕妇。 如果地避开那颗子弹,那么在后头的母女将无法躲开致命的一击,两尸三命是 如何惨烈的憾事,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因此她挺身接下笔直而来的子弹,并在一瞬间回击,她知道那一枪已将狙击手 击毙,所以放心的微笑。 “我是人民保母,保护市民安危是我的职责。”天呀! 还真痛。 冈田一夫忙着为左天蓝急救止血,逃过一劫的母女惊慌未定,吓得跌坐在地, 速食店内的员工赶紧出来扶她,顺便打电话叫救护车。 路边看热闹的群众聚集,他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左天蓝却只担心抢劫嫌 犯会乘机脱逃,他气得想直接杀了她。 “你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没人会把别人的命看得比 自己重要。”他接过速食店员工通过来的急救箱,取出棉 布压在伤口上。 它色的棉布迅速红透,他既着急又惶恐,生伯失血过多的她等不到救护车来到 就……不,不能再想下去,地用力按住伤口。 “放……放心,死不了。”子弹并未留在体内,她有气无力是因为血分的流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些逞强的话。”倔强的女人,他都快急死了。 觉得自己很无能的冈出一夫全身肌肉紧绷,短短的一分钟如同过了一世纪,他 从没这么难过地等待救援,好像周遭的杂音是追魂曲。。 从事高危险的工作,他从未考虑过自身的安危,但是着她义无反顾的蠢行,他 开始咒骂起这份职业,人命不同样可贵吗?没有谁该为谁牺牲。 他对于她的欣赏加入一丝敬佩,但也是忧心。 “送我到左氏医院,打……打专线电话给我么弟,要……要他来……执行手术, 电话是二九0三…… 一说完,左天蓝陷入昏述中,救护车的呜咽声及时来到。 “先生,请问一下,他是不是也要上救护车?” 救护人员指看起来比中枪警官还严重的抢匪,认为奄奄一息的他更需要救助。 冈田一夫看也不看的说道:“再派一辆救护车,他是抢犯。” “噢!”他到底抢了谁?救护人员一脸恐怖的模样。 救护车才刚先一步离开,警车随后就到,他们在对街顶楼发现一具男尸,眉心 正中一枪毙命,体温犹存,显示死亡时间未久。 比较有经验的老警官一看后心伤口,脱口而出“又是左天蓝。” 可见她的枪法是如何神准,不做二人想。 ---- 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