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晚的风有一丝凉意,怕冷的左天绿将身子偎入暖暖大怀抱,头枕在他的肩膀。 他们并肩坐在白色的雕花秋千上,这是她一时脱口而出的童年心愿,沈烈阳二 话不说地叫人架秋千,并在上方加盖一个圆型凉棚。 “你想问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盈盈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好舒服的手心, 让她舍不得放下。 回忆像潮水,沈烈阳望着远方闪烁的星子,前尘往事似乎已离得很远。 “玉娉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从小就和我们家小孩玩在一起,和我们算得上 是青梅竹马。” “玉娉?”青梅竹马到头来是重利轻别离,她讨厌所谓的青梅竹马。 他听出她语中的酸意。“叫她大嫂也成,因为太熟悉了,彼此年纪又相近,所 以习惯唤名字。” “是吗?我看不只如此吧!快把你们的奸情从实招来,自首无罪。” “奸情?”他失笑。“我们是有过一段纠葛,但是已经过去……” 年少时,大家对男女情爱都有一份好奇,由于两家的交情向来不错,大人们有 意任其发展,看能不能结成儿女亲家。 玉娉长的很美,像朵娇艳的水仙,他和大哥同时对她有好感,而她选择了他。 美丽虽然赢得一段感情,但是她的依赖心太重,老是疑神疑鬼,心性不定的他 正值贪玩的年纪,哪懂得什么真情假爱,以为性就是爱。 后来他又认识一位甜美的小学妹,渐渐疏离了玉娉,感觉不像以往的浓,不过 偶尔还是有性的联系,因为纯朴的小学妹比较保守,不肯跟他上床。 而他年轻气盛,正是需求量最炽的峰顶,不能太久没有女人来排泄体内多余的 精子,而她便是纯感官的发泄体。 由于两人约会次数递减,一见面除了上床就不再有温情,生性多疑的她开始紧 迫盯人,最后发现他脚踏两条船的事实。 她哭、她闹,甚至割腕自杀,而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结果玉娉去沈家哭诉 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死不承认,因为他自认防护设施做得滴水不漏,她不可能受孕,在苏家一再 施压下,他受不了沉重的责任而决定出国留学。 那年他二十四岁。 不到两个月他接到家中来电告知,玉娉和大哥已经结婚的消息,而怀孕一事根 本是她的慌称。 “年少轻狂,我所做的事有可能发生在每一个男孩身上,直到现在,我仍不认 为有错。” “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她指的是盈盈。 沈烈阳轻叹。“不是,我大哥很爱她,不计较婚前和我的那段荒唐往事,他们 婚后三个月才受孕。” “噢!”兄弟共妻,的确荒唐。 “噢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他故意板起脸,一副人格受污辱的表情。 左天绿不依地捶了他胸口。“噢是代表没有意见,这件事只有你们兄弟才知晓。” “我真的要提出抗议,我早在他结婚前就出国,一直到孩子落地才回国,时间 是一年半耶!” 他是不想让大哥失了面子,始终不肯回国,寒暑假亦在国外度假。 “好啦!我信就是,何必那么激动。”她真怕他会跳起来大吼,吵醒所有的下 人。 她的气量虽然不大,但不会吃无谓的陈前老醋,那太没风度,她不屑为之。 “绿儿,你会不会怪我始乱终弃?”他担忧她会瞧不起他年少的作为。 左天绿打趣地搂着他的腰。“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绿儿——” “哎呀!别恼,人家开开玩笑嘛!谁叫你严肃得要命。”她玩弄着他烧焦的那 面皮肉。 “我是很认真的问你,不希望你将年少的我和现在重叠。”他无法抹去过去。 沈烈阳揉搓她不易暖和的手臂,手放在她腰间一举,让她坐在他大腿上,玲珑 有致的身躯整个缩在他身上,轻踢着地摇摇秋千。 他已经三十四岁了,可是面对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常常有抓不住她的错觉。 三岁一小沟,六岁一到沟,他和绿儿相差七岁,这条沟该如何计算? “拜托,你不要拿陈年旧事来惹我发噱,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我讨厌历史。” 即使她的历史年年得满分。 他笑了,很惬意自在的笑,“是,我错了,在下向绿儿小姐道歉。” “好笑!我接受。”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不在家,你大哥不知道她过分的行径吗?”哪有人同居一室有不知 之理。 “我不清楚,我的立场尴尬,不适宜介入夫妻情事,以免落人口舌。”那三年 他是尽量少回家。 玉娉不因嫁给大哥而停止骚扰他,几乎一个礼拜打七、八通越洋电话去诉情, 说她后悔一时冲动嫁给他大哥,还说她依然深爱他之类的话。 有时会苦求他回国,说她不会介意他另有女人,只要他分点爱和时间给她就好, 她愿意等待。 而沈烈阳很清楚一件事,当她和他通电话时,大哥正在她身旁。 有这样深情不悔的丈夫还不知足,他着实同情大哥。 “唉!盈盈真可怜,有这样的母亲。”左天绿觉得幸福,她有一位好妈妈。 “我也很可怜,同情同情我吧。”他亲亲她的耳朵,细细啮咬。 她取笑地勾住他两肩。“要我以身相许吗?” 笑容在两人脸上冻结,一股浓郁的情欲取代平静,他们在彼此眼中找到自己。 夜是催情剂,是堕落的开始。 “我可以要你吗?”他问她也问自己。 她印上他的唇,代表回答。 “绿儿。” 夜是如此深沉,欣喜又惶恐的沈烈阳抱起她,深深地吻住她,一路不离开她具 有魔力的唇,珍爱万分地走回主屋。 风在夜里发出邪恶的笑声。 * * * * * * “开灯,我要看你的身体。” “不要为难我,绿儿,我不想吓到你。” “不管,我要开灯。” “不行。” 争吵声不断,两人身上的衣物完整。 刚易折,柔克刚。左天绿的决心不容小觑,她能挖出一条条骇人听闻的独家新 闻,靠的就是永不放弃的执着。 “烈阳,你是不是讨厌我?”她发出委屈的呢喃嗓音挑动他的坚持。 “怎么会,你是我的珍宝。”他忙着安慰,在黑暗中。 “那你爱不爱我?” 他顿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的怯色,脸微微发烫。 “爱。” “骗人,你根本不爱我。”她开始发出低泣声。 他一慌。“绿儿乖,我真的爱你,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会跟着抽痛。” “呜!你才不会痛,你一点都不疼我。”泣声不断,左天绿抽搐的肩膀抖动。 “疼,我疼绿儿,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哭得我心乱。”天使怎么能落泪, 他要呵护她一辈子。 “真的?” “真的。” 她抽搐的嘴角有一道隐藏的笑弧。“我要……开灯。” “嗄。”他为难,他真的不想吓着她。 “你嫌弃我的身材是不是,所以不敢开灯。”她是欲加之罪,逼他现形。 该被嫌弃的是他。“好,你不要哭,我开灯就是。” 灯一亮,室内大放光彩,沈烈阳这才看清她的把戏,脸上一滴泪也没有,眼睛 闪得比星光还明亮。 他又被骗了。 “绿儿,你又戏弄我。”他没有怪罪,只要宽厚的包容。 “谁叫你心疼我。” 是呀!心疼她,心疼她就活该自己被骗。“你可以戏弄我任何事,但是不能掉 泪和让自己受伤。” “你……笨蛋。”感动直落她心窝。“你到底要不要爱我?” “我要。” 话一止,两人倒卧身后的大床,沈烈阳静静地细凝她佯装熟练的生硬表情,满 含怜惜的唇慢慢轻点她滑如油脂的肌肤。 细细的吻不断落在她星眸半闭的娇颜,她微微启开令人垂涎的樱唇,火热而温 柔的巨蟒寻找她蠕动如蛇般的舌瓣,深情地吮吸翻搅。 不同以往的绻吻、细啃,她可以感受到他逐渐释放的热情,在耳后徘徊,一含 一放,吸啮,舔逗。 有些惶恐,有些生涩,有些期待,吟哦声悄然而出,她的身体边热了。 受到她娇声的刺激,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莽狂,隔着衣服覆上她的柔软,握在手 心的重量使他发烫,不由自主地揉搓轻捏。 “我没有那么脆弱,不用担心会揉碎我。”左天绿随着他的动作将头后仰,让 他的舌漫步酥胸。 “绿儿,你好甜。” 因为她的鼓励,沈烈阳推高她的罩杉,露出一对高耸的挺直双峰,瞬时眼神变 得炽热,驱使他含住已然坚硬的紫色花蕾,在两座山峰来回吮弄。 一手扯掉她上身的束缚,一手沿着小腹探向神秘花园,先是隔着厚厚的牛仔布 料上下摩擦。 “嗯……嗯……哦!烈阳,使……使点力好吗?”她觉得不满足,一阵火在下 腹闷烧。 “我怕伤到你。” 沈烈阳脱掉她碍眼的牛仔裤,连同底裤一起丢向床尾,不着存缕的胴体美得叫 他呼吸一窒,害怕一个疏忽刮伤她雪白肌肤。 “天呀!你好美、好美,我怎么能不爱你。” 膜拜似地吻遍她全身,连脚趾头都不放过,吻上小腿,吻舔膝盖。 “你好……邪恶。” “会有一点点不舒服,会痛就叫出来。” 一阵阵快感令左天绿弓起腰,发出细细呻吟声,她发握着他的手,催促律动的 速度,脸色潮红的泛出汗光。 一会儿,她不再急喘,撑着尚眩的身子凝望侧躺在身边的他。 “我值得你如此宠爱吗?” 他抬高手臂,撩拨她黏湿的长发。“值得,你是我的阳光,我生命中惟一的喜 悦。” “你不难过吗?”她抚上他仍穿着衣服的胸,喜欢他的低喘。 “绿儿,不要。”他忍得好辛苦。 左天绿故意舔舔唇瓣。“可是我要。” 噢!要命,多性感的引诱,沈烈阳几乎要爆发,下体发出隐隐抽痛,他要她, 非常急迫地渴求进入她。 “熄灯好吗?” “不。” 她的眼神有着不容忽视的诡光,赤裸的身上往他小腹一坐,邪恶地摇晃臀部, 似有若无地戏弄他肿胀的需要。 “我一向讲究公平,不爱占人家便宜,新手上路,请多包涵。” 根本不顾他的反对,她人性妄为地挑动他极欲克制的欲望,浑圆的胸房不断摩 挲他急喘起伏的胸口,嘴角有一丝恶作剧的得意。 拜资讯的发达,处女也可以是浪女,她生涩不纯熟的技巧反而更能让男人兴奋, 小手轻巧的解开他的衬衫。 直到柔若无骨的柔荑抚上他光裸的胸,微冰的凉意在滚烫的理智淋下,咬着牙 忍受折磨的沈烈阳骤然睁开半闭的眼抓住她的手。 “不要,绿儿,我不要你见到我丑陋的一面。”他伸出另一只手去关灯。 左天绿张口咬住他欲造反的手指头,噙着得逞的贼笑,用她高挺的乳尖轻撩他 的衣服,露出他引以为羞的火纹痕迹。 “你爱我的,我要看看你有多爱我,肯为我牺牲到什么地步。” “绿……绿儿——” 他不能阻止她软硬兼施的引诱,就像水手自愿葬身在水妖的歌声中,无法自拔 地迷恋她的逗耍,只因他是如此的深爱她。 他已经无法逃脱她撒下的情网,因情欲高涨而变暗的眼凝视她充满兴意的脸, 他希望她不要失去原先的光彩。 丝质的衬衫在她类似游戏拨弄下离了身,左天绿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让他在 忍受疼痛的折磨时,不免一愣。 “没那么糟嘛!我还以为会看见一片丘陵呢!眼见和手抚有很大的距离感。” 她捏捏他变形的乳头。 “你……”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你玩够了没,我只是一个想爱你的平凡 男子,不是圣人。” 即使浑身紧绷得一触即发,沈烈阳依然柔情万千地宠溺着她的胡为,浓浓的爱 意在字里行间泄出。 “玩?不是才要开始吗?” 她娇笑地在他身上乱摸,扯着他的皮带要褪去他的长裤和四角内裤,但是力有 未逮地媚声埋怨,拍拍他鼓胀的男性中心点,意思要他主动些。 他喘呼一声,抬高臀部方便她……玩。 “绿儿,你在玩火。” “谁是火,你或是我?” 沈烈阳再也抑制不住,一个反身压住她,吻住她爱笑的唇,双手在她娇躯上游 走,大腿跨入她微张的两腿间挑逗。 “爱折磨人的小女巫,我爱你。” 轻风拂过窗帘,银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类似满足的……笑声。 * * * * * * 清晨的鸟叫扰人安眠,极度酸疼的左天绿在茫然中撑开沉重的眼皮,她发誓要 换掉身下的床,害得她睡得浑身酸痛。 她不自在地挪挪身体,感觉有些异物停留在身体上,微微地低喘声吸引她的注 意力。 一瞧! 昨夜的记忆回到脑中,俏脸倏地泛上酡色,她不太好意思的抬高下身,离开他 又开始变化的生理反应。 “早安,我迷人的小妖精。”他觉得自己是色情狂,又想要她了。 “早。”她枕着他的手臂躺在他身边。 沈烈阳轻笑地啄啄她的唇。“别告诉我你会害羞,那个缠了我一夜的大胆妖精。” “讨……讨厌啦!人家才不会害羞,你看错了。”她娇嗔地捂住他的眼睛。 “是,我看错了。”他五住她的小手放在口中轻吮。“你是热情的女巫。” “女巫?!” 是的,女巫,一个浑身充满魔魅气味的美丽女巫。 要不是他可以确定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真会以为她会尝百草、试千药,是个 善于玩弄男人身体的女妖,叫他把持不住自己,要了她几回。 “你施了什么巫法,让我无法停止爱你?”他说着手又抚上她圆挺的俏胸。 “A片。” “嗄!”停下动作,他不甚了解。“你说什么?” 左天绿把玩他覆在她胸部的五根手指头。“A片,有人说成人电影,你没看过?” “你看……A片。”他震惊地一喊。 “人要有求知的精神,对于非专精的领域要下工夫研究,以应付不时之需。” A片也有它存在的必要,瞧她不是派上用场了。 “不时之需是指我吗?”他戏谑地将她拉到身上伏躺,轻拍她诱人的俏臀。 “我做得好不好?”左天绿睁着圆亮的眼期待着。 他大笑地吻吻她。“要是不好,我会连要你好几回,舍不得离开你的身体。” 简直是超乎水准的完美,他差点虚脱了呢! “嗯!看来我是个天才。”她很得意地戳刺昨夜留在他身上的众多红印。 她不是故意要咬他,只是克制不住被一波波浪潮冲卷,不自觉紧抓紧他的肩膀 就咬,腥涩的血味让她更兴奋,忍不住多咬了几口。 包括他的手臂、胸口和大腿,全都留下她整齐的痕迹,三、五天怕是消不了。 更别提她在情欲爆发时的抓痕,一条条像猫爪似的。 “因为我是个很好的联系对象,你的天分才能完全发挥。”换他大言不惭地夸 耀床上功夫。 “哇!惨了,谁叫我爱上一位不懂害羞为何物的小巫女。”他爱极她身上欢爱 后的淡淡体香。 “你嘲笑我。”她微怒地嘟着嘴。 沈烈阳诙谐地亲亲她赌气的嘴。“把我变成你的卫生棉条好了,小巫女。” “啧!你好脏哦!小心查理王子告你侵犯智慧财产权。”她又不是卡蜜拉,恶 心巴拉。 两人嘻嘻闹闹,很快又撩起森林大火,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欢爱过后,累过头反而不累的左天绿精力十足,她瞄瞄假寐的沈烈阳,一个坏 念头由心而声。 披着薄被赤着脚,她取出摔坏又修好的相机,调好了角度,拍下活色生香的裸 男画面。 卡嚓声惊醒了沈烈阳,他太熟悉这个声音,在住院期间那半年,穷迫不舍的媒 体记者日夜纠缠着他,试着要挖出大火的真相。 他愤怒地跃下床,高举的手正要扬下,突来的怒气在瞧见她微愣的小脸倏然逝 去,换上宠溺的笑谑。 “偷拍我??” 她轻拍胸口。“吓死人了,你抓小偷他!动作那么快。”吓了她一大跳。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轻轻地搂她入怀。“我不是故意的。” 爱情使人失了自我,他反过来向她道歉,只为安抚一时的惊吓。 左天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利用他愧疚的心来满足“私欲”。 “烈阳,我要帮你拍照。” “嗄!”他怔了一下。“好,我穿件衣服。” “不行,我要拍你的裸照,现在。”她强调“现在”两字。 “这……” 沈烈阳的挣扎和窘困来自身体的不完美,他的左脸全毁,即使经过多次手术, 救回来的只有他完整的眼型。 坏死的皮肤又左脸延伸到颈部没入身体,右胸斜向左半身的肌肤全遭火烫伤, 连背部都不能幸免地留下遗憾,左膝以上两、三公分的皮肤也是惨不忍睹。 这样的身体看得他都想逃避,若不是她人性地坚持要在灯下做爱,他不会,也 不愿意一身丑被看见。 “你爱不爱我?”她撒娇地摇着他的手。 又来这一套,他暗子呻吟。“爱。” “你疼不疼我?” “疼。” “你一定舍不得我哭。” “嗯!” “那……呜……” 这次他学聪明了,用唇堵住她的要求。 本想带她回床再温存一番,免得她精力过省又想些古里古怪的事,但是瞧见凌 乱床铺上那片落红,怜惜心不由一泛。 初夜的需索,他是过分了些。 一转身,他打横抱起俏皮佳人,夺下她手中的相机往化妆台一搁,走向浴室— — 两人洗了个激情又火辣的鸳鸯浴,任由莲蓬头流了近一个钟头,两人才气喘吁 吁地倒在冰凉的磁砖上。 沈烈阳拉过浴巾为她拭去身上的水渍,揉搓她湿淋的长发。“绿儿,你先去把 头发吹干,以免受凉。” “嗯。” 当他随后拎着干毛巾擦头走出浴室,一道闪光怔住了他,他听到按快门的声音。 “山不转路转,你以为小奸小恶唬得过我。” “绿儿——” 无奈得低喊声伴随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爱情的漩涡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