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物笔记: 十八世纪法国拿破仑破仑送给妻子一条刻着“Destiny ”的宝石项炼入手! 会收到这件货也算是意外,我向来少接触外国古物,这回是受艾利斯所托,无 论如何都要竞标下这条项炼,他要送给热爱法国文化、尤其是拿破仑时代的年轻情 妇,由于他不方便露脸,要我不计代价也要弄到手。 既然无全额上限,我出价喊得很过瘾,该瞧瞧其他竞价者的表情,哈,五百万 美金的价钱不是谁都出得起的,依协议,我的酬庸是结标金的一成,希望艾利斯不 会太心疼才好。 我反复看着这条项炼,Destiny ,命运,忍不住想嘲弄些什么,如果真有所谓 命运之神,它到底想对我的人生做什么?让我受家破人亡的苦痛吗? 艾利斯致电,感谢我买下这条项炼,口气洋溢着一种轻快,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他说:“花再多钱都值得,命中注定的爱情是无价的。关,你的命中注定呢?” 这老家伙,都六十岁还信命运这一套。我没回答,但其实此刻当下,我已相信, 并接受命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早晨的空气弥漫栀子花香气,暖洋洋的风从纱窗外吹入,掀动乳白色窗帘,扬 呀扬地,几乎要碰触到海蓝色天花板。 偌大的床铺上躺着一位睡意正浓的妍丽女子,乌黑秀发如瀑散开,将白皙透光 的嫩颜衬托得更娇艳动人,仿佛雨水洗涤过的荷花,清新中带了点妩媚的灵气。 一阵蛋香味飘来,饥肠辘辘的季双月从睡梦中醒来,她习惯性地先按掉闹钟, 再赖床三分钟,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 但她高举的右手始终摸不到床头,更别提那个樱桃小丸子造型的闹钟,她以为 睡反了,改用脚去捞,爱困的双眼舍不得睁开。 她正奇怪着弟弟为什么还没来喊她,忽地,一道低嗄的男音调侃地扬起—— “一早就想勾引我,你真是好性致。”她有一双足以令男人弃械投降的长腿。 “谁……”噢!咬到舌头了。 瞌睡虫蓦地被赶跑的季双月从床上翻起,两脚还因太急被棉被绊了一下,她又 往下倒,不慎撞到下颚。 “如果你想逃逗我,我必须赞许你成功了,我刚好可以和你来场汗水淋漓的运 动。”浑圆的臀,修长有致的无瑕美腿是最有吸引力的邀请函。 “关天云?!”怎么会是他? “幸好你没叫成别的男人的名字,否则……”他勾起唇,阴阴地笑道。 她大叫,“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真是无孔不入,比蟑螂还厉害。 “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这里是哪里。”她刚睡醒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傻呼呼 的带点憨气。 “当然是我家……咦?我的房间变大了,衣柜哪去了……”搔着头,她还有些 搞不清状况。 她有种作梦的感觉,以为回到以前有女佣服侍的生活,大房子、大床、大大的 梳妆台,奶奶坐在椅子上帮她绑辫子。 但她很清楚这不是梦,因为奶奶在她八岁那年摔下楼,从此成了植物人,拖了 一年半死了,再也不会笑着抚摸她的头,喊她小美女。 “看来你需要一个吻才能真正清醒。”而那正是他想做的事。 “什么?” 一道具有压迫性的身影往下一俯,被吻个正着的季双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唇上多了湿滑的舌,强悍的侵入攫取她的蜜津。 对一个刚起床的女人而言,实在太刺激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尚未刷牙,而 是“香艳火辣”四个字,吃惯粗茶淡饭的她还真是消受不了。 不过,她也很快地适应突如其来的“大餐”,两手攀缠男背和颈项,回吮濡沫 相牵,小巧的舌尖灵活地勾挑着。 “等……等等,你在干什么?”她倏地夹紧双腿,面色潮红地挡住往下探的巨 掌。 “你不是邀请我品尝你的滋味?”瞧她衣服底下的尖挺双峰已做好准备,正待 采撷。 “胡……胡说。”推不开他的季双月只好拉高被褥,遮住引人遐思的玉胴。 “我睡醒了。” 她脸红到不行,气息紊乱,跳个不停的心像在打鼓,咚咚咚地,让她害臊得不 敢抬头见人。 “我该说可惜吗?”关天云闻言并未离开,反而俯向她的身躯,大掌扶着细腰 轻轻抚揉。 “关……呃,天云,我们应该还没进展到这一步吧!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 她忽然觉得害怕,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不好。”到手的猎物,他怎么可能放开? 布满情欲的黑瞳蠢蠢欲动,好些天没女人的他将亢奋的下半身挤向她双腿间, 让她确实地感受他的欲望和急迫。 “可是……我还没洗脸。”她说得可怜兮兮,一副快被大野狼吃了的小白兔模 样。 “我帮你洗。” 一说完,落下的吻如绵绵细雨,无一遗漏地吻着紧绷娇颜,温唇滑过处尽是涎 泽,他连耳朵都不放过的含吮一番,以舌挑动叮当作响的粉红色核桃耳环。 这也算是好事吧!一个技巧纯熟的男人将带领她走向身为女人的喜悦。 她勉强想了个话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关天云,强尼他还好吗?”她后来睡 着了,不晓得好友的心情是否平复了。 在这当头上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是非常扫兴的事,关天云大手覆住雪嫩胸房的 动作顿了一下,“你不晓得在床上只能喊我的名吗?”没有第三人。 她惊呼一声,怨怪他居然重掐女人最重要的部位。“我关心他,他是我最好的 朋友。” “那我呢?”他俯下脸,朝她喷气。 “你也是……”她没能说出朋友两字,唇上一阵疼痛。 “最好不要说出那两个字。”否则后果自负。 “你咬伤我……”可恶,有血腥味。 他阴笑地伸出舌头,舔吮艳色唇上的一抹红,“这是要你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别妄想我会允许你走向另一个男人。” “强尼又不是……”呃,不算男人。 “不是什么?”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只有一种,那就是吃了她。 “你只要告诉我他还有没有在难过,我保证不再提起他。”她偷偷在背后食指 与中指交叠,打了个叉。 “朋友比我重要?”他挑眉,朝白玉耳肉一嚿。 不是痛,而是骚动感官的情欲,季双月瞳孔微缩。“一……一样重要。” 认识十年以上的老朋友,和被迫接受的男朋友,孰重孰轻一清二楚,何需多言。 “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关天云揉拨着殷红乳蕊,眼神闇阴。 “我……”似痛苦,又似欢偷的呻吟逸出,绯色唇瓣吐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你。” “谁?” “你。” “我是谁?” “关……哦!天云……”他好坏,居然用下流招式欺负人。 “很好,这张迷人小口是属于我的,别再说出令我发火的话。”他轻轻一啄, 表示奖赏。 “可是强尼他……”她真的无法放心,他感情下得很深。 “双月,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她还学不会教训。 他低沉的嗓音喊着自己的名字如此磁性魅人,季双月感觉全身一阵酥麻,语调 多了一丝撒娇意味,“人家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嘛!朋友间的关心也不行吗?” “哼!他好得很,非常好。”关天云说起这个“好”字时,两排白牙似在磨 他带着愤意的说道:“对他而言,非常重要向乙曼旨k ”。、一十一。(hC:。 动。 “好?”怎么可能,强尼不哭死才怪,阿森哥哥可是他最爱的男人。 他带着愤意的说道:“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没事了,那人没搭上死亡飞机。” “啊!真的吗?”她一扫忧色,开心得眉眼都染上笑意。 “以后你给我离他远一点,那个疯子有病,一发作起来会乱亲人。”想起被个 男人吻了,关天云的脸拉得很长。 “乱亲人……”季双月瞧着他越来越不自在的神情,还愤慨不已的臭着脸,一 抹了悟浮上限底。“他……呃,亲了你?” 不行、不行,忍住,大男人也会害羞,她得替他保留面子。 他恶狠狠地一瞪。“我警告你,你要敢笑出声,下一个和食人鱼共舞的人就是 你。” “我没……咯咯……没笑,我在……打嗝……”咯咯……她没笑,真的,那是 牙仙子在唱歌。 “季双月——”他双手放在她脖子上,作势要掐却捧起脸,重重地吻着咧开的 红唇。 换作别的女人,早被他赶下床,偏偏对她狠不下心,气她又放不开她,特别宽 容地做出自己从没做过的举动,由着她放肆。 这可恶的妖女,她是撒了什么迷烟,让他蒙了心眼,比她还美的女人不是没有 过,可是唯有她能令他又爱又恨,巴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看她还敢不敢作怪…… 又爱又恨? 爱? 关天云的心口震动了下,他半眯起瞳眸盯视忍不住大笑的女人,一股止不住的 宠爱由心底漫散,他错愕地发现他竟只想……宠她! “天云、天云,别皱着眉头嘛!开心一点,人家肯亲你表示你人缘好,你要笑 一笑,感谢老天赐你一个朋友。”哇!他真的好可爱,臭着一张脸也性感得要命。 啊!完了,心跳加快,她似乎爱上他了。 “你觉得很好笑?”俊颜放大,透着凶恶。 “呃,这个……不能使用暴力,我细皮嫩肉,挨不住你一拳。”她假装惊恐的 闭上眼,再掀开一点点眼缝偷看他。 “我不打女人。”他扬唇。 “对,你说过。”为什么她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有越来越接近危险的感 觉。 他轻声低喃,“所以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搔痒?”她建议。 “搔痒?”他的表情充满嘲弄。 “抠脚底板。”那是很私密的行为,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做。 “抠脚底板?”黑瞳里透露出耻笑。 “那……弹耳朵……”在他讽刺的眼光注视下,季双月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 越不稳,战栗不安。 “双月,你今年几岁了?”他问得很轻。 “二……二十三。”不要再用眼神爱抚她,她会受不了。 “你脱离天真应该已经很久了,在一张床上,男人要的绝不是和你玩小孩游戏。” 他大掌一落,撕开她的衣服。“我们要上的是更高级的成人课程。” 她惊呼一声的不知是该先遮胸,还是捂住私密处,满脸慌乱地想往后退。 可惜她遇上的一身霸气的傲慢男,即使想退也会被他一掌捞回,囚困在双臂之 中。 也许是认命了,也或许是动了心,她不再抗拒地迎合他每一记热吻。季双月知 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的心和身体一样亢奋着,在一声几近嘶吼的泣音后,昂藏的剑锋就要入鞘… … “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打扰我?!” 面色阴鸷的关天云脸上布满冷意,怒视跟了他五年的干练秘书,不敢相信她竟 胆大至此,居然利用他赋予的职权打断他的好事。 如果是在他的时代、如果他手上有把剑,他会毫不迟疑地穿透她的心脏,不管 她多么精明能干,能为他处理多少烦人琐事,他都不会轻饶。 欲求不满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在紧要关头忽地喊停,那股强忍压 抑的欲火会反噬其身,烧得他脾肾俱伤。 这女人真的太自信了,以为自己无可取代,除了她以外没人能摸清他的脾性, 完成所交托的事宜。 “老板曾说过干将、莫邪两把上古兵器若现,一定要立即通报于你,因此我才 斗胆请示,是否出席名剑鉴定会?”她没有错,一切遵从他指示行事。 发绾于后的方静沂目不斜视,必恭必敬地送上印有刀剑交击图样的玄色请柬, 待他收下后略退一步微微垂首,一如平时的冷静自持。 可若仔细一瞧,会发现她隐藏于平光眼镜后的锐利和妒色,以及一丝狡诡的得 意。 “但我有说过你可以未经允许的闯入吗?”关天云目光严厉地沉下眼。 “我以为你很急。”她不疾不徐的回道。 他冷笑,“是很急,在我雄风大振时。” 闻言,方静沂嘴角微扬。 “不过这也让我发觉,是该换个新秘书的时候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脸色微僵,扬起的狡笑为之凝结。“我一向是你最佳的左右手,你没有理由 开除我。” “你不甘?” 她抿起唇,眼神透出不满。 “我给你三个理由,一是不敲门擅闯我私人卧室,是为不敬,二是自作主张, 揣摩上意,是为专权,三是蔑笑我的女人让她自觉堕落,是为无视我的存在……” “第三条我不服,老板并非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私人住所,我将她和以往女子等 同看待有何不对?我不觉得是对对方有所侮辱。”会上老板床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绝非冰清玉洁的好女孩。 “就凭你这句话就是侮辱,我付你薪水是请你来羞辱我的女伴吗?你未免把自 己看得太重要了。”自命清高。 “我和她们不同。”方静沂辩解,自视比那些女子自爱,不流于俗媚。 “对,不同于她们敢追求情欲,而你只能暗耍手段,将她们一个个逼离我的身 边。”以前他不在意,是因为他从不缺女人,走了一个还有无数个等着递补。 “我没做这种不入流的事。”她矢口否认,一脸遭受诬陷的气愤表情。 “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华国金控公关经理宋钰为什么被车子撞断腿?九芎屋 的千金食物中毒,纪家小姐在和我约会后惨遭三名恶少施暴,秦雁儿差点失身…… 你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他一直没点破是因为这些女人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她们的好与坏与他无关, 即使闹出人命也只能怪自己大意,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毕竟方静沂担任他的秘书相当称职,他不想为了来来去去的女人多费心神,好 秘书难找。 “我不懂你为什要提到她们?”她装傻,然而其实他每道出一个人名,她心口 就惊跳一分,暗暗捏把冷汗力求镇定,不敢有太大的表情泄露心中的惊慌,唯有否 定一切才能脱身。 “不管你懂或不懂,你就做到今日为止,我会多拨六个月薪水当遣散费,你可 以回去收拾私人物品了。”他留她不得。 “不,我不走,你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驱赶我。”她态度坚决,一副委屈的姿 态。 “我不能?”冷酷黑眸闪动闇光,关天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方秘书,你跟 了我几年?” “五年。”她顿感一阵寒栗袭来,裸露于外的皮肤似蒙上一层霜。 “你看过我对谁手下留情过吗?”他以指挑起她下颚,冷冷一视。 “没……没有。”她压下升上喉间的抖音,努力做到平视他而不受影响。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是例外?”他的话说得既冷且残,不留余面。 她喉头一紧,语带酸涩。“因为我会一直跟着你,永远也不会有违所托。” 这么多年了,她总是尽心尽力地为他做好每一件事,不管有多困难,她的表现 是令人激赏的,不曾有过马虎和敷衍。 她唯一的心愿是让他看到她的优点,进而欣赏她、离不开她,最后正视她的存 在,不再与其他女人往来,眼中和心中只有她一人。 “我要一个一直跟着我的秘书做什么?若是我将来结婚生子了,你要改当保母 吗?”他嘲讽道。 “什么你要结婚了?跟谁?她有我漂亮,比我能干吗?能一心一意地陪伴你吗?” 方静沂身子一晃,根本不能接受这个可能性。 关天云厌烦地甩开她攀捉的手。“立刻离开,不许回头。” 他坚决地宣告,要她立即离职。 其实他可以不用这般无情,毕竟她替他工作了五年,杰出的能力实为人才,让 他在古董鉴定这圈子里如鱼得水,省却不少琐事。 但是令他动怒、不得不拔除她的是她妄自托大的行为,不仅不敲门便推门而进, 还当着他的面嘲笑他的女人恬不知耻,大白天赖在男人床上,简直丢尽父母的脸。 这一次他真的生气,如果她真是他的得力手下。她应该了解从不留宿的他若房 里还有人,那就表示这人不是她能动的。 她犯了他的大忌,而她没有理由能让他对她纵容。 “我不会离开,是爷爷叫我来的。”她仰起下巴,神情绝然。 “爷爷?” “我爷爷就是你爷爷,关海涛,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孙女关水静。”她取下 眼镜,再解开绾起的长发,披散而下的乌溜秀发衬托出她绝美容貌。 她以为除去这些掩饰,他会对她惊为天人,继而爱上美貌与聪慧并俱的自己。 但是,他的反应是出乎意外的漠然,仅是微微地挑高眉,开口说了一句不痛不 痒的话,“那又如何?” 收养他的是关海涛,不是她。 她笃定的笑容微垮了一分。“爷爷要你照顾我。” “然后呢?”他顺着她话尾接,让她把目的一次道尽,省得拖泥带水。 关水静吸了一口气,露出迷倒众生的微笑。“他希望我们能结成夫妻。” “好。” “好?”她一脸讶色,对他的过于爽快反而惶恐万分,暗吃一惊。 “好,你去嫁,我帮你筹备盛大婚礼,祖孙联姻世间少见,为了你们的勇气可 佳,我绝对不会缺席。”他像是好操控的人吗? 想以恩惠施压,未免太天真了,当初爷爷领养他是为弥补丧子之痛,他已用十 年陪伴回报养育之恩,早已互不相欠。 “你……”他竟敢说这种逆伦的话,实在大不孝。 “双月,出来,你偷偷摸摸地躲在门后干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啊!被发现了。 和书房相连的卧室门被推开,一颗顽皮的脑袋探了出来,挤眉弄眼地扮鬼脸, 还做出可笑的倒吊鬼模样,让表情凝肃的关天云悄悄扬起嘴角,消弭了火气。 “你过来,我跟你介绍,这位是关家的公主,我爷爷七年前找回来的孙女,打 个招呼吧!”他说得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暗潮流动。 什么,他早就知情了?!暗暗吃惊的关水静微微瞠目,情势越来越不是她所能 掌控的了。 “用得着吗?她刚才对我很不客气,还说我像个荡妇,我可不想自取其辱,被 人嘲笑脸上贴金,攀权附贵。”她也是有格调的人,不辱没了志气。 “道歉。”关天云低声一喝。 “我?”你敢叫我道歉,我咬死你。季双月指着自己,先是愕然,继而龇牙咧 嘴。 “水静,还不道歉!”在他面前,她没有娇贵的权利。 原来是她呀!季双月心情平衡些,不会抓狂了。明明是处女还被当成妓女看, 那感觉真不是普通的……闷呐!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她不过是你带回来的众多女人之一。”她没有错,错 的是死皮赖脸、不知羞耻的女人。 关水静不只不认错,还理气壮地指称他并非只有一个女人,倒射他一箭。 “不,她不是。”她是被他“抱”回来的。 “不是?”她微显困惑。 关天云轻拥穿着他衬衫的女人,低头一吻,“她叫季双月,我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不,他说谎,他怎么能扯下如此漫天大谎? “以后她会常常出现在这屋里,如果你不想被赶出去,我强烈建议你放下无谓 的敌意,好好地说声对不起,祈求她的原谅,否则就算远在国外休养的爷爷替你说 情,我还是会将你打包丢出去。” “你……”忍着屈辱的关水静咬着下唇,倨傲得像个女王仰高下颚。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