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大意了。在阴暗的林间小屋,有个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女孩蠕动着,大叹自 己太多事,为何老是不听蝶姑姑的劝告,冲动行事。 人家是大意失荆州,她是大意失自由,连能呼救的口都被白布条给缠得牙酸。 她是见过蓝秋滟,还在和韦长风去看鬼珠宝展上碰见,经由介绍得知她是卫大 老奸的未婚妻,但目前正要解除婚约。 昨天她有一份报告要交给教授,刚好有个同学也要学校,她留了张字条就搭顺 风车去,两人还去看了场话剧表演。 散场后才发觉时间已晚,同学急着赶回去上家教来不及送她回家,所以趁月色 正好就决定信步一走,感染一点浪漫气息。 结果看到停在路边一辆黑色轿车旁蹲了个女人,神色痛苦地后着肚子呻吟。 救人嘛!当然要当仁不让,她二话不说地冲上前一扶一见是熟面也更硬不下。 不过她想起喋姑姑的警告,迟疑在要救怀不救间。 但是蓝秋滟有够狡猾,用力挤破绑在腰间的红色血浆,伪称怀了卫老好的孩子, 希望她能发发善心救救孩子免于流产。 她声泪俱下的痛苦神情,她一下子就记了蝶姑姑的忠告,连扶带撑的把她送进 车里。 一坐上驾驶痤,她突然想到自己不会开车,刚要转头说声抱歉时,哥罗芳的味 道扑鼻而来,随即眼一亲地失去知觉。 等到醒过来已是隔日清晨,高讥的窗户停了败只色彩鲜艳的小鸟。 看不是什么品种。因为室内光线太暗,而唯一可透光的农窗户在靠近尖角屋顶 处,让她由此口看天色,得知大约的时间。 “该死,我明明就快抓到她,谁知一转眼就看不见人。”简直像个鬼。 “没关系啦!晴晴,我们抓到她侄女,不信她不来自投罗网。”笑得阴沉的蓝 秋滟安慰卫的失手 “我不甘心呐喊说好了我们互为对方报仇,可你已成目的,而我……气死人了。” 愈想愈生气,她怎会把人跟丢。 昨天守了一天。藉口要向大哥诉苦进入他在外另轩的房子,然后花钱要人打电 话伪称长风;一祸受伤,要他立刻去付保证金好进行手术。 大哥匆匆离去,只剩下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家,她端了杯放了五颗安眠药的果汗 假意示好,而且亲眼看她喝个精光滴也不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在期盼和的心情下希望药性发作。 等呀等,一个钟头快过去了那个女人还不困,她心中担忧大哥知道是谎报而回 来,急得想一棒敲晕人。 又过了十分钟还不见效果,她一发狠就拿起桌上木雕尾随其后,大胆地打开房 门想一劳永逸敲晕人,手中的木雕高高举起__ 没人?! 居然在无窗的房间内平空消失,任由她怎么翻找都不见踪影,怕大哥回来会责 骂,她只好悻悻然地离开,填满一肚子气。 “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真的会妖法,你败在妖怪手中不意外。”卫睛为自己和 无能找好藉口。 蓝秋滟不相信她的鬼话,一笑。“蝴蝶是妖怪,那她侄女不就是小妖怪。” 意思是我不就把人抓来了。 “呃,道行不同嘛!”可恶,让她丢了一次脸,死胡蝶。 “别去理是妖还是怪,你打算要怎样处责她?”她努努下巴指向屋内的人质。 卫晴诡笑地眯着眼。“当然先羞辱她一番,以报我一掌之仇。” 两人一前一后的推开门走进小木屋,乍起的亮光让胡妙舞一时不适应的别开头, 只知逆光处有两个人影。 “小贱货,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卫得意的大笑,用脚踢踢她缩成一团的身 子。 好熟的声音,她知晓是谁的唔唔猛发声。 “想要我解开你的布条?” 她唔了一声头。 “可是我的手有点痒,突然想打打狐猩精,看能不能打出原形。”卫晴用力的 又揉又担胡妙舞的脸颊。 好痛。她眼一瞠地心里咒骂,死味精,你会不得好死。 哼!哥哥味嘈,妹妹味精,一家都是怪物, “是不是在偷骂我?看你一双不安份的桃花眼,准没安好心。”她使劲地拉扯 她人妒羡的长发。 “我是杏眼,你才是一双淫不溜丢的花痴眼。”胡妙舞口咬布条不清楚的回嘴。 “你在骂我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她知道不是好话。 “你、是、猪。”她干脆用单音哼,清晰多了。 “好呀!你敢骂我是猪,活得耐烦。”卫反手挥去一巴掌,打得布条都斜偏了。 胡妙舞扭脸歪嘴用舌尖推,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布条弄出来,方便她出完整的句 子。 “我告诉你,妖精,我们蝶谷的叔叔阿姨不会饶过你的。”他们最疼她了。 “哈……笑话,,死人是告不了状的、我才不怕什么蝴蝶谷。”她恶意地拿起 树枝戳她。 见胡妙舞边躲闪的狼狈样,卫晴不嵋得有些变态的快感,一子戳手臂,一下子 戳膝盖,一下子乔划她细臻的颈项,玩得不亦乐乎。 她从韦长风身上受的鸟气,全发泄了,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场有多惨。 “臭妖精,绑架是犯法的行为,我一定要告你告得穷途潦倒。”她气极了,全 身又饿又痛,还有轻微脱水现象。 从昨天出门只吃一包薯条和爆米花,顶多喝了瓶可乐,,她根本没机会进食就 被绑到这个死地方,现在整个肠胃正发出抗议声。 她很后悔没有听蝶姑姑的话,下回就算有人快死要她面前,也绝不鸡婆去当救 难天使,就让人死了算。 肚子好饭,她不想节食减肥。 “我叫卫晴不是味精,你要再罗哩巴唉地吵个没守,我就用棍子打破你的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打算几时放我走?” “瞧你元气还足得很,再饿你两、三天还差不多。”她要韦长风下跪求她回到 他身边。 女人的虚荣心是需要满足的,她才不轻易原谅他。 “嘎?你想饿死我?”呜!她好可怜。 “你有那么容易饿死吗?一身的肥。”卫晴故意扭拧她的腰肉。 有你肥吗?“你不怕我姑姑带警察来?” “这小木屋很隐密,根本很少有人会在附近走动,你别想有人来救你。”这是 废弃的度假屋,前年拍MTV 时发出的。 突然,一阵奇怪的气油味传来,心中一惊的胡妙舞不动声色的一探。 “你不会想烧死我吧?” 卫晴嗤笑地捏她一把。“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想烤人肉。” “你没闻到一股怪味吗?”好浓,起码洒了好几加仑的气油。 “有吗?”她用力一吸。 由于她身上洒了一大堆香水,因此盖过呛鼻的气油味闻出不来。 “你再仔细闻闻看,说不定姓蓝的想烧死我们两个向味嗜报复。”胡妙舞顺便 挑拨分化。 “不……不可能吧!我和秋滟是多年好友。”她不确定的说,好似闻到一股阴 谋味。 “她的心机看来很深沉,你当她是朋友,她当你是负心汉的妹妹, 连坐法听过没?” 信心动摇的卫晴站起身要去找蓝秋滟问个明白,看她在搞什么鬼,磨磨蹭踢的。 适巧她推门进来,手中提了满满一加仑的气油。 “天呀!秋滟,你真找算放火烧房子呀?”太疯狂了。 “做人要心狠手辣,人善被人欺,你要她活着回去报警抓我们吗?”她不做乖 女孩,要使坏。 “我们当初说好只是抓来教训一番,没说要害死人呀!”恨归恨,她还没胆杀 人。 蓝秋滟嗤笑地屋内洒气油。“本来想让她们姑侄一起上天堂,可惜少了个伴。” “不好吧!杀人是犯法的事。”她有些怕起秋滟的极端作法。 “绑架同样有罪,你以为在办家家酒, 两手拍拍就没事”真想看看他们哀伤的 嘴脸。 卫晴的确天真地如此想。“秋滟,我们放她走吧!我想她不会指证我们。” “对对对,我是出来玩迷路,和别人无关。”懂昨看人脸色的胡妙舞连忙补话。 “闭嘴。我看到你就想到胡蝶,她让我失去所爱,我也要让她尝尝同样的痛苦。” 她笑着出打火机。 “你……你疯了,你要杀人自己去,我要走了。”卫晴阻止不了她准备开溜。 “不行,你敢走我立刻点火,大家同归于尽。” 她生气又害怕地踅回身。“你真是有病,难怪我大哥不要你。” 胡妙舞暗中叫苦,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一剑刺心,像自己就了解人性, 绝口不在她面前提及“韦长风”三个字,以免火上加油。 而这笨蛋另三级的蠢女人居然没大脑,一开口就把自己将死。 瞧!姓蓝的女人多激动,眼睛直冒着火,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晴晴,连你也瞧不起我的是痴情是吧?”她只怕好爱好爱森,为何没人愿意 相信中。 “我……呃!你小心,别真的点火。”她怎么会挑拨个变态女合作。 “你说,你大哥为什么不爱我?”她拿着打火机走近,两眼赤红。 “我哪会晓得。”卫晴真的怕了,疯子是没理性的。 “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为难过。?”蓝秋滟手舞足蹈地旋地身。 “当然不……”卫晴见胡妙舞猛眨眼睛暗示,立刻把不会改成会。 可是她们没料到蓝秋滟的激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好,我就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想着我。”一说完,她就点烧燃气油。 火势燃烧得迅速,很快地小木屋全着了火,浓烟非常的呛,站着的两人先后地, 而躺在地上的胡妙舞因吸入较少烟,仍保持一丝清醒。 大火直窜,上方的窗口飞进一只硕大的黄蜂,顺着木屋绕飞了一圈,发现他救 的人。 “妙舞,妙舞,你还清醒吗?” “她策睁开烟熏的眼。“蜂叔叔是你吗?” “是我。” “真好,我以为我死定了。”她气息很弱地猛咳。 “上来人我带你出去。” 说不好多事的胡妙舞还是扯扯他的手要求。“她们呢?” “该死。” “蜂叔叔,人命都是什得珍惜的,救人的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喉咙好痛。 看她都快不行了还硬撑,黄蜂心软的说:“只能救一人。” 一手一个,再多便是负担。 “救……她吧!”她指指卫晴。 因为她并不是真心要害人,而是纯碎发泄怒气。 “嗯。” 黄蜂抓起胡舞先小心地护好,然后再粗鲁地拎起卫晴的衣领,他低念个咒冲向 屋顶,远处传来救火车的呜咽声。 玩火者,心自焚。 “该死的,你们那是什么态度,妙舞都失踪了一天一夜,还能悠哉哉像无事人 般泡着荼,叫我别紧张过度。” 像头焦躁不安的熊,坐立难安的韦长风已在他家客厅来回走动不下千次,可怜 的血紫色地毯都磨出一条条淡紫色步道。 走的人不酸痛,看的人眼花缭乱,只好喝喝薰衣草荼镇镇的心神,免得被他给 搞疯。 不听劝的结果是受点教训,明知灾星当头不应多事还勉力为之,体内活跃基因 为不受理智控制,好像不让自己受困于危险中很对不起自己似的。 上回为救了只狗而被车撞送入医院,这回遭受火劫,她还真是多灾多难,一刻 不得安闲。 五指一指,简单的算一下,胡蝶面露微笑地儇在卫森身上,玉指勾着一只看似 古朴却价值千万的鸢尾花图形的小瓷杯,悠闲地饮着淡雅花茶。 “你们到底够了没,一点都不关心妙舞的死活,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自个找人。” 暴躁的韦长风抓抓头拎起外套往外走,一看没人阻止他或应和他,一股气闷成 火地拿门板出气。 一拉开门,本想跨出一步,门却“砰”的一声自动合上,差点砸到他自豪的鼻 头,他见鬼头地瞠大那对爱勾引女人的桃花眸,一再试着拉开门。 他当是大门的故障了,不敢想是灵异现象。 住了十多年的屋子一向“干净”得很,不应该有杂七杂八的怪东西进驻。 “卫大总裁,麻烦移动你尊贵的大屁股,帮我拆了这扇死不悔改的门。”韦长 风咬牙切地瞪着人。 死不悔改?是在骂他们吧?“给你一良心的建议,就算拆了门,我担保你也走 不出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难不成鬼挡墙,大白天里活见鬼。”搞什么鬼,居然扳不 出开门。 愈扳愈紧愈古怪,他心里直发毛。 “连说了三鬼字,佩服佩服。”心理有数的卫森笑点上人的眼皮。 胡蝶回他颇富深意的浅薄笑容。 韦长风栗然一缩颈。“别再说那个字,我要把门拆下来录柴烧。” “你得先起个灶。”卫森凉凉地泼盆水浇熄妄念。 “你……可恶。”他气得踢了几脚门。 “别跟自个过不去,脚丫子再硬也硬不过红桧门。”笨蛋。 韦长风气得脸涨红。“妙舞不知何去向,你还有心思调侃我。” “蝶儿没开口就表示她没事,你大可安心。”他的仙子不会视妙舞有危险而不 理会。 “哼!有人天生冷血,妙舞只不过是她收养的孤女,不是亲生的就是有差别喽。” 他指桑骂槐的不尊“长。” “说得好酸,你偷喝谁家的陈年老醋?”拈了颗蜜梅放入口中,胡蝶意思性地 睨了他一眼。 “胡家没人性姑姑,你一点都不担心妙舞的安危吗?”可恨,居然还吃得下。 一天一夜呢!不是三个小时逛个街或是吃顿大餐,而是彻底的消失在台北街头, 只留下一张“我会回来吃晚饭”的纸条。 他等了又等,转眼日落西山夜幕起,一桌子素菜全冷了,他开始慌地打电话打 人,然后……这对说吃饱想散步的恶质情侣就来敲门,一赖就是大半夜走人,顺便 要做早餐。 什么嘛!他一夜惶惶不敢睡,就怕警察局来电认……人,他们不帮着寻人倒也 罢了,反而处处扯他后脚地表现出天下太平的模样,简直潇洒得过份。 “乖,小朋友,妙舞快回来了。“胡蝶以为辈的口吻调戏他。 男性魅力受挫的韦长风又再一次蹂躏地毯。“姑姑……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太用力咬呀切齿,监老的整牙费用惊人,或许你可以预订几副假牙。”说不 定过两年就用得上。 “不客气,我总要为妙舞的未来着想,和无牙的男人交往有碍市容。”万一吓 到小孩就不好。 我咧……有修养的男人不出口成“脏”。为之气结的韦长风倒了杯琴酒握有手 心。 “妙舞讨厌满身酒气的人。” “你一定要我拿你撞门才甘愿是吧?”一杯酒就让他有深沉的罪恶感。 眼一冷的卫森睨视他。“你打算外调到南极喂企鹅吗?” “你打压我。”他气愤的挥动手。 “不,是打断你的腿,如果你不停止走动的话。”得他心烦。 他相信蝶儿的保证,没人比她更会“掐指一算”。 即使已互表爱意,她仍死不肯承认胡蝶是蝴蝶谐意,老是故弄玄虚的说着令人 百思不解的禅机,暗中点化冥顽不灵的家伙。 她是有心,却不一定有用,毕竟现在的人自我主观性太强,很难接受自己不理 解的世界,很少用心去思考她话中的深意。 所以,该来的灾劫依旧避不了,浑沌过日子。 “我爱妙舞,你们要我像傻子一样在家里枯等,我会发疯的。”激动是好现象。 “不管了,就算门打不开,我爬窗子出去。”他说做就做。 疑惑的胡蝶望向侧的男人。“我记得他好像住十楼。” “没错。” “万一不幸失手摔下去……” “那就以身印证地心引力定律的存在。” “妙舞呢?”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有机会换个更挺、忠实的情人。” “嗯!我帮她算算未来老公的命盘。” 两人一搭一唱的刺激手攀在窗户上的男人,他的额头上不断增加黑色线条,白 色的烟快撩发了。 他们…… 是逼他跳楼还是气到吐血? 前世结下深仇大恨了吗? “两位,请别当我死了在讨论。”脚一放地,他暂缓爬窗之行。 “还没死吗?”胡蝶翻个身挑刚采的花瓣尝鲜。 “至少我还看见他有脚,脑袋也没掉。”卫森嘲弄的说,上下扫瞄他。 她了解地一点头。“喔!他还活着。” “麻烦一下,别再耍弄我了,我真的很忧心妙舞的安危。”韦长风深深地吐了 一口气,抓抓已乱的发。 “我听见声音了。”她冷淡地道。 “什么声音?”他蓦然一跳,生怕错过任何声响。 “黄蜂的拍翅声。”很近。 他顿时泄了气垮下双肩。“还玩我?” “去开门吧!” “你明知门打不开……”当场傻眼的韦长风看着轻易松开的门把。 “开始读秒吧!”十、九、八……胡蝶在心里暗数。 “读秒?!”韦长风大叫。 有没有搞错,她当是看回顾老片呀! 才这么想,几秒钟后,耳中传来振翅的嗡嗡声,非常的宏亮。 像是一首……大黄蜂行进曲? “嗨,长风,你在等我呀!” “见到心上人,韦长风喜出望外地停不住身子,像火车头似地冲上前,不料泖 面而来的不是爱人欣喜的脸孔,而是一只敲断他鼻梁的拳头。 “砰!” 血由鼻孔流出,由外飞进来的身体撞倒一组茶几,他惊愕不已,蹒跚的撑起身。 楼梯的阴影处走出一道颀长黑影,冷酷的气质不损俊美容颜,宛如从地狱走出 来的阴邪使者,每走一步就带来一股冷寒气息。 “你……你没事吧?”胡妙舞很想笑,连忙抽面纸捂住他的鼻子。 “这是……哪来的鬼?”韦长风鼻音很重,语音含糊地睨视十分不屑他的男人。 “他是……”她不知要怎么介绍蜂叔叔,说他不是人,是蜂王? 接到胡妙舞求救的眼神。胡蝶笑笑地说:“他是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 “他?!”韦长风一脸不信的模样。 “真的,是蜂叔叔救我的。”胡妙舞加强语气道。 “蜂叔叔?!”他又是一惊。“你的姑姑叔叔未免年轻得不像话,喝欧蕾吗?” “无能。”黄蜂冷冷一哼。 “什么意思?”听出他的蔑意,韦长风回答的口气也很冲。 “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你活着何用?” 他哑口无言,脸色阴黯地抿紧唇。 “黄蜂,你话说重了。” 黄蜂看了胡蝶一眼。“我要娶梅儿,早点回谷。” “我……” 不待她回答,黄蜂就像来时一般诡异地退回阴影处,随即是一阵刺耳的嗡嗡声。 由近而远,渐行渐微弱…… 直到静默。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