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女人的凄呼声。” 男主角终于出场了。 当女人的战争刚准备谢幕,一个缺席的人物才匆忙上台,扮演多余的王子, 即使他的神情是如此认真,一副急于捍卫自己女人的模样。 风向天的眼中只有噙着嗔笑的佳人,旁人的心情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偏偏 有人不识相,非要挡路。 为了证明自己伤得值得,忍着断手之痛的古玉阑企图以楚楚可怜的姿态,来 博得心上人的一丝怜悯,进而心生疼惜。 不是每一个算盘都能拨得如意,在爱情领域中,美貌不一定是必胜的绝技, 望着飞奔而来的艳福,风向天只是机灵的一侧身,让她扑个空。 “有谁能好心点,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 他的要求是针对那两位闲闲喝下午茶的女人,可是龙宝妮和秦逆蝶却当他是 隐形人,无感觉他的存在地讨论茶的颜色。 反而其他女人一见他来,马上摆出最娇艳的一面围上来,搔首弄姿的展露风 情,七嘴八舌地佯装受惊的模样,秦逆蝶的可怕和冷心。 顺便嘲笑情敌古玉阑,说她不知轻重地在龙门分堂口逞强,不自量力地以卵 击石。 众家美女一再保证只爱他,绝不会有非份之行为。 刺鼻的香水味令人皱鼻,若只有一种香水味倒还馨香宜人,味道一杂便是种 折磨,非人所能忍受。 “统统给我离远些,少来缠我。” 左千玉不在乎他的吼声地攀上他的臂,“风大哥,我等你好久了,怎么都不 理人家。” “风护法,我对你仰慕已久,你瞧我一颗心还扑通扑通的跳呢!”宋燕呢更 是不知羞地贴上他的侧臀。 龙宝妮一口茶喷得老远,用着怪异惊愕的眼神望向气定神闲的秦逆蝶。 ☆ ☆ ☆ 神勇无比的欧亚妮使小手段驱走其他竞争者,放电的桃眸弥漫着多情,“风 哥,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至死不渝。” 好个伟大爱情。秦逆蝶的眼底有着隐隐笑意。 “够了,要发骚到酒店卖笑去,别让我反胃。”风向天不耐烦的道。 一心要为自己争取机会的古玉阑含着泪指控秦逆蝶,“她太可怕了,嫉妒我 的美丽而放置我于死地,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她嫉妒?!”他冷冷一笑,“你替我拿鞋都不配,她何必嫉妒你愚不可及 的美丽。” “你不相信我?”呵!愚不可及,他竟鄙视她一颗真心。 “我没有理由相信你。”信她还不如信小瓶儿不再松懒。 而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古玉阑扬起被折断的手哭诉,“你瞧,她狠心的折断我的手,警告我不得接 近你。” 睁眼说瞎话,她说得令人唾弃,毫无志气。 “小瓶儿是株不动的仙人掌,除非你先招惹她,否则她不会蜇人,你想找死 怪得了谁。”敢动他的女人,死了活该。 “你……你袒护她?”她难掩心痛的指着他。 风向天无情地拨开她的手指,“龙门向来护短,我不袒护自己的女人,难道 要我袒护心如蛇蝎的你。” “我的蛇蝎心只为得到你的爱,在爱情的世界里,它是被允许的。”她说得 理直气壮。 “说得有理。”稀落的掌声来自秦逆蝶。 “小瓶儿,别助纣为虐。”他以一记眼光警告。 “至少她很诚实,爱情本来就自私,为了得到所爱,温驯的小羊也会变身成 恶魔,她的理论基本上是成立的。” “啧!你在败坏社会善良风气,教坏无知的小妹妹。”龙宝妮的口气饱含着 欣赏。 “宝儿,你闭嘴,不要火上加油。”一个女人是灾难,两个女人是毁灭。 ☆ ☆ ☆ 龙宝妮两眉横生,“你又忤逆犯上,依门规当处何种刑罚?” “龙宝妮,龙二小姐,麻烦你别再搅浑水了,把这群女祸弄走。”风向天快 被逼疯了。 从欧洲一路追回台湾,当他孑然一身时倒可以牺牲小我,成就旁人的玩兴, 和众女大玩捉迷藏,以娱无聊人士的一时之乐。 现今他身边已有佳人为伴。游戏就该至此终结,再痴缠下去只会造成无谓的 遗憾,他没耐性去应付别有用心的女人。 追妻要是他当前的第一要务,俗事离身。 “呵呵!她们是大姐精挑细选的美女军团,够胆自己去上诉、少拖我下水。” 龙宝妮乐得撇清。 “够狠。”他改弦易辙地扬起笑脸,“你是头顶主子是吧!” 她顿觉寒毛竖直,“你……你又想算计我什么?” “属下有难,主子是不是该出头?” “这……这要看情况。”亚特沙呢?需要他的时候反而不见人影。 老公何所用? 处理善后是也。 “眼下小的已是灾祸临头,风云齐变色,你不好置身事外吧!”不算计她怎 么成。 “我……” 风向天不待她回答便抱起秦逆蝶,“我们小俩口要去谈恋爱,你好好陪她们 玩。” “我不要……” “不许任何人跟上来,有违此令悉数请出龙门分堂。”他严峻地对手下下命 令。 “是,护法。” 不到三分钟,走至中庭花园的两人听到女人的咆吼声。 “风向天,我要宰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不予理会。 ☆ ☆ ☆ “她没伤到你吧?” “你去了哪里?” 两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一热一冷,风向天的关心呼应懒女人的冷淡,满园的桃 花正艳,笑话人类的多情。 一片的黑换成一片的红,不变的是在花间汲蜜的蝶儿,大大的黑翅缀点着美 丽。 金钱的力量可以造世。 “我去调查跟踪你的人,上回被我们甩掉的那一路人是埃及政府人员,他们 正在追查一件外流的宝物。” “我没杀了她她就该庆幸,凭她的身手还动不了我。”秦逆蝶懒懒的回应他 先前的问话。 “我怀疑你那日收到的快递便是原因,它可能是来自古埃及法老王的陪葬品。” “你很没有良心哩!把我往狼群一丢就开溜,实在不符合骑士精神。” 他微微一笑,继而严肃地勾起她下颚,“坏女孩,有人威胁你的事为何不告 诉我?” “野狼先生,你的风流债使我受害,这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她也有事 要埋怨。 “事关你的安危,你怎能掉以轻心?”一查到她住所发生的事,他是皮颤心 跳。 “我在龙门更危险,随时有人要我可爱的小命。”得不到爱情的女人最可怕。 风向天疼惜地吻吻她发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是我的至宝。” “才怪,空口说白话。”要是今日她没有一点防身能力,现在已是一具冰冷 尸体。 “别小看了宝儿,她的脾气是十足火性,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在话下,她 不会让你受到真正的伤害。” “是喔!顶多缺条胳臂断条腿,谁叫我不是美人呢!”她故作哀怨地眄他。 “小瓶儿……”他奸笑的一啄红艳小唇。 秦逆蝶懒懒地勾玩他胸前小扣。“童话故事中的英雄向来只救美人,平凡如 我当然用不着英雄保护。” “不要撩起我的愧疚心,我就是为了你的事四处奔波。”小没良心的小瓶儿。 ☆ ☆ ☆ 摆平了埃及政府的人员,他着手调查来自中东的人马,他们似乎也为了相同 东西而来,一路从埃及追到台湾,透过侵入快递公司的电脑找到收件人的姓名与 住址。 据他深入了解,被管观阳高呼死人骨头的古物,应该是古埃及法者王象征权 位的法杖。 如念我名,如我将存。 权杖旁有块石板,写着古埃及文,那是以被诅咒而闻名的法老王图坦卡门所 有,一个九岁登基,十八岁死亡的年轻王者。 大部份王家的遗品皆陈列在开罗博物馆,唯独王者的权杖下落不明,如今展 出的金色权杖是仿造的膺品以混淆视听。 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听说真正的权杖可以打开王陵的另一通道,一个堆满 无数财富的陵墓,以待清醒过来的法老王得以再创黄金皇朝。 利,才是最大的诱因。 “他们破坏你住所的摆饰,其目的只有一个,找出权杖。”威胁和恐吓是想 逼使她不敢居于室内,方便他们进行地毯式搜寻。 “喔。”她明白了。 “我已经予以口头警示,不过财迷心窍,要他们放弃富可敌国的财富不太容 易,我担心他们找不到你会朝你周边的朋友下手。” 难得深思的秦逆蝶托着腮,“能派你的手下去保护他们吗?” “这项要求并不难,难就难在他们肯不肯接受。”他查过,全是一群死硬派。 “说的也是,全是些自信过度的狂妄份子,没我出面是不会听话。”都怪院 长教导有方。 风向天轻轻地拥着她,“我不许你暴露在危险中,交给我处理。” “啊……”她轻笑地摇摇头,“很难喔!他们从不对外人交心。” “你呢?”他深情地凝望她。 “贪了胭脂恋粉香,我不就在你怀中。”此言已明,心在他心中。 “我是个幸运的男人,因为有你。”他觉得长久的等待果然值得。 ☆ ☆ ☆ “你的确幸运。”秦逆蝶毫不谦虚的道。 在芸芸众生中,拥有相同的灵魂是多么不可思议,错过的失意人不计其数, 而他找到了她。 人与人的缘份是件奇妙的事,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人,而且毫无保 留的全面交心,对一个有心筑防的人而言,这是对自己的背叛。 反骨的秦逆蝶不懂叛逆,因为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童年及青少年时期,直 接走入成人的世界。 她的懒,其实是一种拒绝的冷,以无形的自我抗拒外人的温暖。 最好的保护色是平凡。 一个平凡无味的人是最引不起争议,自然成不了众人的焦点,久而久之便是 独立特行的怪人,不具威胁性。 “小瓶儿,你真是不害羞的可人儿。”风向天满怀快乐地亲吻她。 “可不可以别叫我小瓶儿,听起来怪别扭的。”她发出小小的抗议声。 “专属我的小人儿不可有异议,我就爱这名儿。”他的小瓶儿。 “有没有人说你很专制?”她摊开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瓣。 季节到了,花应时序而谢幕了。 “有。”他故作正经的顿了一下,“就是你,我大胆的小女人。” “嗯哼!小心暴政必亡。” 他为之失笑的拍拍她小屁股,“专制和暴政扯上什么关系?” “一个人必须有权有势才会专制,通常专制的人一定是上位者,所以……” 她耸耸肩,要他自行演绎。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不加以辩解。 越描向来越黑,浪费炭笔。 “对嘛!早些认罪可减刑,社会有时也会做些公平的裁论。”她当没听见那 句话。 ☆ ☆ ☆ “你对社会很不平哦!看开些,黑暗过去便是黎明。”风向天打趣地说。 “身为黑社会的一份子,我必须说你很乐观。”她不以为然,这年头傻瓜不 多。 他笑笑地拥着她坐上回廊的栏杆,“我爱你,小瓶儿。” “你好无赖,小偷。”三两句话就想从她口中套爱。 “我就是要爱你呀!小气鬼。”就知道她懒得说爱,十足的吝啬。 “你在勒索。”她似嘻似怪地画着他的眉。 “我是在勒索你的一生,嫁给我。”他的表情慎重而温柔。 一向闲懒过日的秦逆蝶当场一愣,她还没想到长远的未来、婚姻更是不在规 划中,应该说没那么迫切地捧在她眼前要她作决定。 才刚学会爱人的她算是初生婴儿,要她一下子跳进成人课程,稍嫌困难些。 也许看出她的犹豫,风向天略显失望地远远她,“显然我还不够坏,所以你 摄弃我。” 秦逆蝶粲然一笑的圈住他的脖子。“再给我一点时间作好心理准备,懒人动 得慢嘛!” “唉!我会等你开窍,谁叫我爱你爱得无可退之路。”他的无可奈何里有着 浓浓甜蜜。 “我也爱你,傻馆人。” 他一听,心都笑开了。 轻柔地挑起她下颚,两人眼中都流露出对彼此的爱意,不断靠近的唇瓣是爱 的电波流窜,正负两扳紧紧相吸,蔚成一体。 他们吻得情意绵长,天空大放彩光,蝴蝶在头顶翩翩起舞。 突地—— 彩光之后是一道轰隆的爆炸声,整片荆束花满天漫飞,他们抬头一望,讶然 以对。 好大的一个洞! 硝烟白茫茫,洞口走进数条人影。 ☆ ☆ ☆ “不好吧!蓝豹,别玩这么大。”纪小芹忧色满面的劝道。 “小芹,滚远些,不要妨碍我和豹的布线。”抱着一捆引线,董至威略显不 耐地拨开她。 帮忙取火药的管观阳忙着要心上人避远些。“火药会不会太多,份量得调配 好。” 可别到时候人没救出虎口,自己反而被他们配制的火药炸个稀巴烂。 打从五天前一个包裹炸弹叫他们接个正着,一个他们都关心的懒女人失踪了, 让大伙全慌了头绪,手头的工作全自动中止了。 众人连忙分头调查秦逆蝶的去向,追查寄恐吓信的人,到处问最后见过她的 人是谁。 若不是一直有威胁信函寄来,他们八成会当她遭人恶意绑票,生死不明地等 待救援,或许已受到非人的折磨无法逃脱。 不然以她的身手,世上很难有人能制住她太久,只要她别懒得动脑。 后来他们得知龙门的弟子也在追踪同一批人,经由各方调查统合出一个结论 ——她人在龙门。 只不过,她是座上客或是阶下囚尚是未知之数,他们一度上门求见却遭拒于 门外,结果有人一个恼火决定以武力相见,自动自发地造出一道“门”。 因此,他们在这里。 “蓝豹,你神经绷得太紧了,逆逆是天才,没人伤得了她。” 蓝豹冷冷地瞥了多话的管观阳一眼,意思要他少说一句。 冷漠的人通常不轻易交心,一旦交了心视同亲人,他会拼了命维持这份难得 的情谊,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亦在所不惜。 他们都是孤儿,只有孤儿才能了解亲人的可贵,他们的心都很贫瘠,一丝丝 的温暖都当是上天的赐予。 珍惜,所以不计生死。 “阳,你别再去招惹豹,你没看他整张脸都是黑色。”快气炸了。任依依心 想。 ☆ ☆ ☆ “唉!老是不听人劝,早告诉他龙门的护法喜欢逆逆,他还疑神疑鬼。”妨 碍人家谈恋爱会三代没姻缘。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他贪图小蝶什么,小蝶又不是绝色美女。” 董至威是酸葡萄心理。 “奇怪了,至威,你对逆逆好刻薄哦!她美不美关你何事。”花心大少有问 题。 董至威的耳根泛出暗红色。“有利可图,人心都是龌龊,说不定他和放炸弹 的人是同一目的。” 听他这么分析,大伙心情有点沉重,蓝豹一个轻忽,多放些硫磺粉。 他做的简易火药,志在发泄不在杀人。 “你们别垂头丧气,往好处想嘛!蝶姐姐懒人有懒福,我想她只是懒得忘了 告知我们她的现况。” 纪小芹的一番话叫大伙儿莞尔,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对嘛,对嘛!到人家家里拜访要和气些,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像送葬……” “小、芹——” 吐吐舌头的纪小芹挑挑左肩,向所有瞪她的人致歉。 蓝豹起了身,手拿打火机,“高远些,抱头蹲下。” 一行人立即照他的话做。 可由于硫磺粉份量过多,点燃后轰地彩光一闪,接着是震耳的爆炸声。 爆裂物四散。 “咳,咳!放太多鞭炮了。”纪小芹挥挥白烟猛咳嗽,呛得直淌泪。 “天呀!好变态,厚厚的一层屏障居然是荆棘,我的手被刺划了道痕。”还 好不是脸,任依依心有余悸地抚着娇容,她还靠它吃饭。 “依依,你没事吧!”管观阳托起她的手背细察,确定不严重才松了口气。 烟茫呛鼻,蓝豹第一个走进浓烟里,董至威不逞多让地跟进,其他人见状也 顾不得安不安全,跨入三尺高的大洞内。 一道花墙两处天地,迎面而来的阵式叫人傻眼,前后不到一分钟光景,百来 支枪口正对着他们,长枪、短枪、步枪、冲锋枪,还有人肩扛火箭筒。 龙门的欢迎仪式也未免太隆重了。 僵持了片刻,熟悉的声音传来。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欢喜就先被秦逆蝶短短的两句话气死。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队童子军耶!” ☆ ☆ ☆ 起居室内分坐了数人,个个脸色不悦地瞪向同一方向,似要点燃一场战火。 一壶滚热的咖啡鸣声正响,几盘点心和水果切片,看起来像弃儿,孤零零地 被人遗忘,委屈地蹲在透光玻璃桌面上。好像觉得很可恨。 不能怪她口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真的很像童子军,除了忘了拿童子旗。 “如果可以,我会先从你的舌头割起。”有像他这么老的童子……军?管观 阳不满的道。 “可惜你不行,我深感同情。”可怜,气得脸都红成像屋外的桃花。 “谁说我不行,你有把圣人惹火的本事,懒人逆。”他行得很。 “依依、小芹,别憋着,你们只有这个机会可以骂我,逾时可不候哦!” “蝶姐,你少作弄我们就不错,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任依依一肚子火药。 “蝶姐姐,你好坏心哦!有好吃好玩的都不叫我来,自私。”纪小芹埋怨她 藏私。 秦逆蝶双脚搁在风向天的腿上,一边享受他的水果伺候,惬意得叫人妒。 “你们的意见我会采纳。”她吐吐籽,黑色小籽黏在某人脸上。 “别惹我。”蓝豹没好气地说着。 该不该向他收取点痣费。“小豹子,你是古道热肠的侠义之士,救人的游戏 不都给你玩过了,别苦着一张脸嘛!” “真想逼我动手揍你?”虽然他很想这么做。 “乖,听姐姐说,老是冷着一张脸很伤身,瞧你的皮肤多烂。月球表面都没 那么多坑洞——” “秦、逆、蝶,你要我先扭断你身上哪个部份,颈子如何?”咬牙切齿的蓝 豹铁青着睑。 瞧他一番苦心布置,到头来却被她说成小孩子的游戏,早知道就不来救她, 徒惹一身气。 不识好歹的家伙。 “对嘛!是人都会有点火气,还不感谢我帮你解温。”很累哩! “秦逆蝶——”他冲动地跳起身,拳头紧握地捶了两下墙壁后,踱到一旁的 落地窗等气消。 蓝豹挺可爱的。“还有亲爱的老板,来到人家家里对主人多少存着些敬意, 要觊觎他的美色得先排队,你真是不挑嘴。” ☆ ☆ ☆ 那一句“亲爱的”叫风向天眉头一皱。 “叫他去变性,我或许会考虑考虑。”董至威的视线带着敌意,直盯着敌人。 风向天懒中带精厉,“你去变性也许好些,龙门在泰国有些生意需要人妖。” “你……你不必变性就是个人妖,抹了胭脂一定更妖媚。”他不认输的反讽。 “说话小心点,我有小人的性格存在,相当会记恨。”风向天笑得很冷。 “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模地窃走我们家的懒人婆。”他有些怅然。 他和小蝶自幼一起成长,对她的喜怒憎恶知之甚详,油然而生的好感当成是 手足之间的亲爱,所以放纵自己沉溺在情欲中。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亲如小妹的她长大了,散发着属于女人的慵懒娇媚,他 居然手无足措地像个怀春少男羞于言爱。 这一蹉跎,就把今生唯一的爱拱手让人。 但是看到她脸上扬着浅浅的笑容,他知道失去了她,那是被呵护、疼宠的幸 福表征,她恋爱了。心中纵有百般不甘,他也只好诚心的祝福她。 只是面对夺走她的那个人,好风度就别奢想了,他们永远也成不了好朋友。 “你们两个男人继续瞪眼,我们女人家聊聊这些天发生的事。豹,你来不来?” 蓝豹迟疑了一下。 跟? 不就成了她口中的“女人家”。 不跟? 心中老是犯嘀咕,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几经挣扎—— “蓝豹,就等你了。” “行了,就来了。” 起居室的人全走光,就剩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 晋江文学城